上飞开,头上冒着一行黑框一只吸够了穷鬼和畜生没油水的血的蚊子,然后萎落在地,化为一行枯萎的文字。
下一刻,波纹就再次震荡。
所有生物头顶的黑框消失了,草丛边的蚊群看起来更真实了,脚下的烂泥更加冰凉。
王勇紧皱眉头“全体注意,我们已进入剧情层。”
和当时日本的百鬼夜行文本一样,竟然是一进入文本世界,立刻两级跳,直接跳到了剧情层。
稍远处,一行人印度本地打扮,看得出是一大家子的队伍正在沿河行来。
他们穿着尽可能隆重的打扮,阖家出动,男人们抬着一张藤床,女人们跟在后面,女人中为首的年长者,牵着一个最年幼的男孩。藤床上躺着一个大约是死去的女人,浑身裹着藏红色的丝布,上面覆盖着玫瑰花瓣和茉莉花环,那一身的丝布,看起来,与这个家族的贫困不大合称,出乎意料的庄重。
小孩子,跟着女人们,一起挥舞着手臂,喊着“湿婆大神,您的名字是唯一的真谛——”
张玉凝视着这一行送葬的队伍,不俗的记忆力,倏尔之间,回返到当日。她道“是她们。有一点,不一样。但是,是她们。”
是她那天撞上的送葬队伍。
他们一进剧情层,就撞上了,主角一生开头的节点的剧情。
手里的《白老虎》文本,也正翻在开头。
王勇道“常教授提醒我们,要注意‘白老虎’。文本当中的白老虎,就是指主人公。我们跟着他,看能否找到进入内核层的钥匙。”
陶术的透明化技能,让一行人得以跟随主人公进行剧情。
巴尔拉姆的母亲被火化了。第一个人生节点。
巴尔拉姆被迫辍学,第二个人生节点。
巴尔拉姆的父亲去世,他去学车,并成功被一家富人雇佣为司机,人生的第三个节点。
他们看着巴尔拉姆进了茶铺,知道他会因偷懒,不用心工作,而被赶回了家,他们知道,他会因此不甘地去学车。
下一刻,波纹一荡。
他们站在河岸边,一大家子的队伍正在沿河行来。
他们阖家出动,男人们抬着一张藤床,女人们跟在后面,女人中为首的年长者,牵着一个最年幼的男孩。藤床上躺着一个死去的女人,浑身裹着藏红色的丝布,上面覆盖着玫瑰花瓣和茉莉花环,小孩子,跟着女人们,一起挥舞着手臂,喊着“湿婆大神,您的名字是唯一的真谛——”
“发生了什么?”陈薇有点懵。
观察得最仔细的陶术道“巴尔拉姆,没有偷懒”
“他和其他贫苦的跑堂一样,分外殷勤地工作着,丝毫没有偷懒。
所以,他也不会被赶走,更不会因此被迫背井离乡,去别的地方当跑堂,从而生起了学车,并寻得鹳鸟家的司机职位。”
陶术道“这是节点出了问题。我们应当去解决这个节点——”
“嘘。”王勇道“剧情加快演进了。”
从头开始,父母接二连三的悲惨死去,辍学,跑堂——被赶走,这一次跑堂被赶走的节点没有出问题。
但问题出在了第四个节点——
进入了地主鹳鸟家做第二司机的巴尔拉姆,本该趁机发现第一司机是个穆斯林的秘密,从而告发而逼走他。
但是,这一次,巴尔拉姆没有这么做,因此,他失去了代替第一司机,前去印度首都新德里的机会。
波纹一荡。
他们站在河岸边,对面抬着藤床的队伍迎面而来。
故事再次轮回。
此后的节点,陆陆续续都出了问题。
在巴尔拉姆穿上白衬衫走进市场,并且改变他的举止行动的节点;在巴尔拉姆被迫给他的女主人顶杀人罪的节点;在平姬逃离印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