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倘若这三十二年,阿镜带人在你这里住得有半点不舒服,你敢怠慢半点,南国大军必然顷刻碾平了你。”
葡萄藤哆哆嗦嗦“小、小人家小力薄,实在奉养不起镜公子啊!”
“不用你奉养。阿镜是我南国子弟,他的衣食住行,自有南国保障。”钱塘君神色淡淡,却威胁之意甚重“说什么‘家小力薄’,呵呵,这块地是你的吗?这块地本归阿镜所辖,是你当年强占为熔金池。你是客,他才是主。客应随主便,更不可反客为主。三十二年后,自觉一点。否则我脾气不太好。”
葡萄藤心里暗暗叫苦,知道以后镜就是这里的实际主人,而它反而成了被镜随意摆布的糊涂虫,还要想办法花样讨好侍奉镜公子。
但钱塘大军当前,它一个小小破落户,哪里敢惹钱塘君这等尊神,南国这等新兴势力?也只能认了。
从此以后,这位镇海王表兄对镜的态度宛如是寄居的客人讨好主人,哪怕被其他妖魔嘲笑,也一向老老实实。
钱塘君这才对有些愕然的镜笑道“你好好在这里将养,一应衣食住行,无须操心,南国会随时送来。”
“三十二年后,锣鼓喧天,吉日良辰,本座亲迎贵主还宫。”
镜热泪盈眶,俯身,朗朗道“是!三十二年后,儿在此恭候尊长!”
钱塘君以袖擦去他的眼泪,拍了拍侄儿的肩膀“你知道九娘的位置吗?”
“儿知道。”镜瞥了一眼葡萄藤“儿被困池下三百年,这物也曾絮絮叨叨一些阴世秘闻,其中便有豹臣、九娘下落,离此处也不算远。只是我身处大阵当中,无法脱身传信。”
便道“叔父这是要去救九娘豹臣了吗?儿愿与同往。”
“不必,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九娘、豹臣,他兄妹两个在镇海王手下,比这里更危险。”
钱塘君抚慰了侄儿一番,便带着众人告别依依不舍的镜,往九娘兄妹被困之地开拔。
高空上,钱塘水族还有些不解“君上,我们真的需要和阴世谈判缓冲的地方吗?”
钱塘君道“需要。”
“那、那您为什么要斥责洞庭君上呢?”一位水族道“他的观点不也是留镜公子他们在阴世,充当阴阳沟通的桥梁吗?洞庭君上也说阴世几十年后会主动送归镜公子他们”
钱唐君道“倘若长兄在我眼前,该揍的我还是不会手软。我们是需要一个和阴世谈判缓冲的地方,需要几个缓冲的人选。但是一来,不可以出卖孩子们为代价。孩子们继续寄人篱下三十年,与实际上自己做主,哪一个舒服?
二来,谈判缓冲的地方,可以做手脚的太多了,这个地方必须掌握在我们手里。还有谁比镜、九娘他们可信?”
“如果我今天不来‘闹’这一趟,不确保镜他们可以占据这些缓冲地的绝对上风,几十年?呵呵,焉知几十年后,妖魔送回来的是人是鬼?只怕到时候,送回来的就不是镜他们,而是一个有着镜外貌的鬼东西了。而现在,缓冲地保下了,并且由镜做了主导。缓冲地由镜做主导,至少我不必担心妖魔做手脚。而镜也可以舒舒服服,安安全全地度过这三十二年,直到还乡了。”
陶术等人听得暗暗点头一石二鸟,不愧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南国主政,实在是厉害。
张玉忽然道“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
钱唐君颔首“小友很聪明。还是这个道理。你们都记住,敌人只会尊敬有能耐打痛他们的人。”
他的观点无论是在对天庭,还是对孩子们上,都没有变过。
说着,钱塘君略微自嘲“只是哥哥他们心里,恐怕又要记上我一笔,说我‘闹事、鲁莽’罢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眼看九娘牧羊的地方已经快到了,前方忽然赶来一大片云彩,洞庭君领着一大堆神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