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睿转头,却见温蕙两条手臂支在榻几上,还在瞅着他笑。
陆睿无语,把头别过去。
温蕙笑得吃吃地,唤他“陆嘉言。”
陆睿端起茶盏“作甚?”
温蕙道“我知道你知道。”
陆睿啜着茶“知道什么?”
温蕙的胆子有时候就大破天,特别是面对陆睿的时候。
她吃吃笑道“我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很有学问的样子。”
陆睿好险被没这一口茶呛到,强行咽了下去,淡淡地“哦。”
“哦什么哦。”温蕙质问他,“我问你,你这几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远着我。”
陆睿不承认“我每天过来同你一吃用饭说话的。”
温蕙才不信。
两个亲密的人,稍有一点疏远,那感觉都太清楚了。自那日一起喝酒,陆睿把手伸进她衣衫里摸过她之后,这几日他一直刻意地跟她保持距离呢。
温蕙清清楚楚的。
只温蕙再大胆也终究是个女孩子,怎么也没法说“你都不亲我”、“也不抱我”、“更不让我坐在你腿上嗅你颈间的熏香”了。
她哼哼两声,托腮道“真希望赶紧圆房啊。”
那样陆睿就会搬进来,两个人住在一起,天天都能在一起了,不必来来去去的。
陆睿终于破功!
他明白温蕙这傻丫头想要的“圆房”跟他想要的“圆房”必定是不一样的。只是再教她这么说下去,不定话题引到哪里去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道“你是不是想用太祖谕令去说服母亲。”
温蕙一带就偏,立刻眉开眼笑“是呢,你觉得成不成?”
陆睿点头“可以。从这里入手,很可以。你知道前朝的缠足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温蕙道,“我最早知道,是看《隐十一娘》。十一娘幼年缠足,后来放了,但她的脚因此变得很难看。她后来武功盖世,和昭郎一起打天下,但是从来不曾给昭郎看过她的脚。后来她死了,昭郎十分伤心。他得了天下后,便下令全国女子都不许缠足。就跟我们太祖皇帝一样嘛。”
陆睿瞥她,问“这个昭郎,你猜他是谁?”
温蕙愣了一下,陆睿自然不会无故发问,自然是有原因的。一个话本故事而已,能是谁?
只温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瞠目结舌“不、不是吧?”
“还不算傻。”陆睿果然道,“‘昭’通‘赵’,这个所谓昭郎,其实是赵郎,便是暗指我朝太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