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批。
如此重要部门,除非凌选义能够找到新靠山,或者原来的靠山立得住,不然的话,他铁定被清洗、靠边站。
“莫再讲。”徐白林直接右手一压,“此话容易令人误会。”
程千帆指着徐白林,笑而不语,这厮实在是太过装逼,这明显是得意洋洋,却非得说得凄惨如斯。
“然后呢?”程千帆问。
凌选义忽而看向徐白林,他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郑重向徐白林抱拳,“徐老弟,可否将程老弟让给在家些许时间。”
“我这样的混吃等死的小喽啰,就还是别往前撺了。”凌选义苦笑一声,说道,“别看兄弟我现在还算风光,明年什么光景还不知道呢。”
他说话的时候,盯着徐白林的眼睛,他看到徐白林眼眸一缩,露出惊恐的样子,然后闭嘴不言。
“死了。”程千帆便压低声音说道,“柳众楹被军统杀了。”
……
此擎天巨柱,非腌臜之意,指的是靠山。
他笑着说道,“两位,我要出恭,失陪一下。”
“不知凌老哥的擎天巨柱……”程千帆不禁问道。
而凌选义之所以笃定自己会被波及,而且程千帆和徐白林也对此颇为赞同,这并非因为凌选义的职务权利太小,相反,凌选义并非其自谦所称的民政厅职员,实际上此人权柄不小。
此外,制发办理、换发身份证件及遗失作废情况的文件;户籍登记、户口变动、户口调查的文件;人口统计表,户籍统计月报表;出生死亡统计表等等。
“柳众楹是我妻兄。”凌选义叹口气,说道。
甚至于,岩土牌照的发放,户政科也有资格去过问一嘴,至于说这过一嘴的力度有多大,是否会被重视,就看主官人员自身权柄能否得到有力体现了。
……
“凌兄怎不去敬杯酒?”徐白林问。
“听闻楚秘书长对程老弟颇为亲近……”凌选义与程千帆碰杯,微笑说道。
程千帆看了凌选义一眼,他知道凌选义为何刻意接近了,这是走投无路下,想着从他这里攀上楚铭宇的关系?
“楚叔叔对我素来严厉,兄弟我知道凌老哥的意思,只是……”程千帆露出为难之色,“长辈有训示,我……”
“程兄!”凌选义一脸正色,“小弟我素来仰慕国术,勤练太极……”
他压低声音,“小弟让人打制了一个纯金的太极球,只可惜练习不得要领,企求良师指导。”
程千帆愕然,他苦笑一声,看了看四周无人注意,这才小声说道,“凌科长,此言有些孟浪了。” 凌选义自然明白程千帆这话的意思,两人此次乃初次见面,他此些举动确实是有些骇人。
“程兄。”凌选义正色说道,“非是凌某鲁莽,实在是时不我待。”
程千帆深深的看了凌选义一眼,他知道了,这凌选义必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他不愿意坐以待毙,必须争分夺秒的自救,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看到程千帆沉默,凌选义即刻说道,“程兄若愿意帮忙,事成之后,在下……”
程千帆却是打断了凌选义的话,他看了凌选义一眼,“一个太极球……”
“程兄听错了,是一对。”凌选义心中暗骂程千帆心黑,却是不得不即刻纠正说道。
“既然与公务无关,只是国术请教……”程千帆沉吟说道,“倒是无妨。”
闻言,凌选义长舒了一口气,程千帆狮子大开口,这两个纯金打造的太极球不啻于是在身上割肉,而且是大刀割肉,伤筋动骨的那种,但是,他别无选择。
请人帮忙,能将钱财送出去,此乃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