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杜庸生和法租界以及公共租界当局额达成了「双赢」。
久而久之,租界的警务系也统渐渐被压片交易渗透。
民国二十年的时候,法租界当局新任领事对前任由杜庸生、黄景荣、张笑林等提供的三十万元「津贴」不满,要求提高份利,并以禁毒相威胁。
在这种情况下,青帮另辟蹊径,国府上海特别市长吴铁轶却允许三鑫公司迁入华界。
翌年,在国府财政部的庇护下,三鑫公司以另一种形式在南市太平弄重新开张,每月向地方和中央政府交纳二十万元。
而南京政府禁烟局则将缴获的压片交给杜庸生提纯为吗啡、***和红丸,因此,国府每天可获利润为五万美元,而这批钱则直接变成了国府剿红的军费,变成了飞机大炮和子弹。
杜庸生甚至后来还成了上海禁烟委员会委员。
很多青帮的核心帮会成员也进入禁烟管理圈。
上海滩的禁烟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
事实上,现在法租界明面上是禁止压片交易的,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杜庸生远走港岛,黄景荣闭门谢客,张笑林投靠了日本人,大肆扩张势力,并且通过收买巡捕房高层、法租界当局董事,以"中医保健"之类似的名义,在法租界又开起了盐馆。
而这个萨拉特董事,就是张笑林在法租界当局高层收买的靠山之一,根据程千帆的秘密调查,此人每个月可以从张笑林的手里获得大约五千银元的好处费。
最重要的是,张笑林在上海滩大肆扩张盐馆,这背后获得了日本人的大力支持,日本人和张笑林坐地分账,既可以获得大量钱财,还可以压片大肆荼毒国人。
对此,有着爱国情感的金克木,一直都是深恶痛绝的。
……
「你休要阴阳怪气。」金克木瞪了程千帆一眼,「让你放人就放人。」
「好,金叔你老人家发话了,我放人,放人。」程千帆嘿嘿一笑。
金克木看程千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没好气说道,「年轻人毛毛躁躁,做事动动脑筋。」
「是,是,是。」程千帆走上前,帮金克木捏捏肩,「您老人家老谋深算,老女干巨猾,千帆还有的学习呢。」
「混小子。」金克木气的骂道。
……
「室长,这是当夜值守的卫兵高桥清野、喜多金太郎、坂东一矢以及长坂和夫等人的口供。」宪兵司令部稽查室侦缉科科长菅沼真一郎将一摞文件递给木谷健次郎。
「可有什么异常?」木谷健次郎问道。
「暂时并未发现异样。」菅沼真一郎说道,「仓库值守卫兵对外不对内,失火是来自于仓库内部,客观的说,卫兵都是尽忠职守的,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不过——」菅沼真一郎沉吟说道。
「不过什么?」木谷健次郎立刻问道。
「有一个情况。」菅沼真一郎说道,「当夜本该是杉本义季值守的,他因为身体不适,请了高桥清野军曹代班。」
「身体不适?」木谷健次郎的眉头皱起来,「这个情况有向杉本义季核实过吗?」
「哈依。」菅沼真一郎点点头,「已经讯问过杉本义季了,据杉本义季所说,他昨夜肚子不舒服,腹泻,无奈之下只能请高桥清野代为值守。」
「腹泻?」木谷健次郎沉吟说道,「怎么这么巧合?杉本义季请人代班,然后当
夜仓库就失火了?」
「室长是怀疑杉本义季?」菅沼真一郎问道。
「不,我怀疑每一个相关之人。」木谷健次郎说道,「杉本义季身体不舒服,可曾服药?可曾去医疗室治疗?这些情况都要继续调查,要落实到每一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