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事在衙门里养的。
“来,你这小家伙最矜贵,吃这个谷吧。”
刑部尚书将一小撮颗颗饱满的谷子扔进金丝雀的鸟笼里。
这种谷子是从南方千里?迢迢运来的,米质极香,不仅贵,还极难买到。
他含笑看着金丝雀一颗颗啄谷子吃,直到听到衙役的通禀,脸上的笑才微微凝固。
礼亲王府的那位纨绔郡主?
她为何突然造访刑部。
原是不想见的,索性现在也没别的事情,给礼亲王府一个面子,看看那位郡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好。
刑部尚书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改口道“请她进来。”
片刻后,坐在厅堂主位的刑部尚书看见一少年金冠束发?,锦衣华服,握着折扇翩然而至。
她瞧见刑部尚书的第一眼,便轻笑着开口,也不顾及左右仍有人在。
“江大人,您喜事将近矣。”
刑部尚书眼睛眯起“郡主此话何意?”挥退了左右,请衡玉坐下。
衡玉施施然坐下,诧异道“您不知道吗?”
她眉目间自带一股风流写意,诧异扬眉时,那股肆意几乎要溢出她的眉眼,一看便是被娇惯得极好的少年人。
衡玉以扇掩唇“看来您也不知道,祸事将近矣。”
喜事将近。
祸事也将近。
刑部尚书直到现在,都没看出来她想要做什么。
几息之间,谈话的节奏落入衡玉手里?。
衡玉在劝说刑部尚书时,云成弦也到了兵部衙门,并且顺利见到了礼亲王。
“九叔,请您教我。”云成弦俯下身子,
恭敬行礼。
沈洛这边最为顺利,也最为不顺利。不顺利的点在于,他几乎把他祖父常去的地方都跑遍了,才终于找到了他祖父。顺利的点在于,他将来意告知,沈国公毫不相瞒,甚至借着这个机会给沈洛介绍了下朝堂的几派势力。
他说的太多太快,沈洛苦不堪言“祖父,你能不能慢点,我记不住啊。”
沈国公恨铁不成钢“别人奉上万两银票求着我说我都不说,到你这里?,怎么就这么麻烦。”骂了一句,再开口时,却也放缓了调子,一些比较重要和关键的环节他还多?复述了几遍。
说到最后口燥舌中,沈国公以一句“就先到这里?吧”结束了话茬。
他端起茶杯润喉。
这杯茶,沈国公喝了很久很久,不再做声。就在沈洛想告辞离开时,他听沈国公问“真要救啊?”
“啊?”沈洛满不在乎,“救啊。”
沈国公笑“那就救吧。必要时……可以用我的名义来行事,这样应该会方便一些。”
沈洛连连摆手“还是算了,你一看就不是很想沾惹这件事,用你的名义来行事,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受你指使的。还是用我自己的名义来行事就好。”
他一手叉了叉腰“这件事要是成功了,所?有的功劳都是我的;要是失败了,陛下怪罪下来,也有你给我兜着。你看,我这算计得多?好啊,你老人家就放心吧。”
看着沈洛那与自己年轻时有六成相似的眉眼,沈国公哈哈大笑出声。
他说“我很放心。”
这个孩子出乎他意料的莽撞。
他却比任何时刻都要放心沈洛。
“真的打算救人?”午后阳光微醺,礼亲王看着负手立在他前?方的少年,说,“这不像是你的性子。”
云成弦苦恼“实不相瞒,我也觉得这有点儿不像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吧……
沈洛那家伙仗着年纪最大,总说自己是大哥,是兄长,可云成弦心里?,总觉得他更像是个弟弟。
现在,沈洛那吵吵嚷嚷、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