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云灰色蟒袍此时正立于山顶,俯视着底下的人。公仪卿满脸震惊。本宫?他是滇国太子,扶厸!那,绳子不就是他弄断的吗?若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与你何干?”
苏临一甩袖袍,将公仪卿护于身后,心里正思索着对策。
“呵呵,别紧张,本宫就是有些思念昨日的佳人,故特来瞧上一瞧。”
遭糕!某根线突然断了。公仪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完了,这种感觉好怪啊!就像是妻子偷情,男的突然出现抓了个现行的样子。好心虚啊!可是转念一想,他不是没说自己名字吗?怕个球啊!藏在苏临背后的公仪卿肩膀一耸一耸的,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啊!
苏临感到后背某人在笑,有些疑虑,她在笑什么?
“卿本佳人,奈何不得见呐!”
扶厸举手示意,随后,在公仪卿可视范围之内,一连串的黑衣人马上现身其间,挽弓搭箭,蓄势待发。扶厸手里也有一把弓,只不过这弓很奇特纹理强劲,脉络清楚,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这把弓发出了非常刺眼的银光,两边龙头装饰,彰显其尊贵身份,箭矢晶莹剔透,好像琥珀,可唯独就是这琥珀,可以瞬间刺穿一个人的心脏,结束他的人生。
公仪卿想得出神,全然没有发现她前边的某人的脸,已经被石油洗过一样,黑亮黑亮的。
“你见过他!”
苏临冷声开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公仪卿一个趔趄,完了!还是没有藏的住,早知道应该提前说的。
“那个……小临临,消消气,我本来打算跟你说的,结果一看见你……我就给忘了!”
“本来打算?”
苏临此刻看向扶厸的眼神,已经不是那么友善了,还有隐含的杀意。公仪卿自知理亏,现在也只能做个龟孙子,唉,该怂还得怂。苏临见她低头不说话,心里知道她是自觉理亏了,于是收回目光,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
“家主,要是还没有炸毁的话,一会儿起风了就难了。”
李之焕适时提醒。虽然家主这么做可能会影响到云庄还不容易发现的漆矿,但是他还是得尽一个做属下的责任,帮助眼前的主人度过难关。
公仪卿猛然抬头,我去,差点忘了正事!
“我和舒去点燃火线,这里交给你们。”说完,一个人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苏临还没来得及阻止。叹了一口气,随后,周身气场瞬间冰冷,深海般的眼眸寒光乍现,嘴唇微张。
“说吧,想怎么死!”
扶厸握着弓箭的手再次紧了紧,呵呵,云宗宗主亲自出马,他倒是想要好好领教一番,毕竟,和江湖第一高手过招,乃是可遇不可求的一件事啊!
“呵,领教了!”
只见扶厸迅速飞身而出,这移形换影的功夫可不是盖的,几下就直达苏临跟前。扶厸抿嘴一笑,轻松侧身避过,受随即出招,攻往他的下三路……
趁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之际,公仪卿也早早与舒汇合,两人正如火如荼地接上断裂之处的线,刚要点火,后面便传来李之焕一声小心,数十支箭羽一齐向他们飞射而来。舒一把拉过公仪卿,与李之焕一起挡着飞过来的危险!
而公仪卿也不敢耽搁,一夺过火把,转身点燃细线,随后,用手扯过舒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飞过去!”舒回望那条细绳,间它越燃越快,也不顾身份,直接背起公仪卿,冲出重围……苏临余光一瞟,见已经成事,便收手转身去接应他们……奈何这太子缠功实在了得,几次令他脱不开身……逼不得已,他终于亮出了他的兵器离隐剑,这是一把其薄如纸,削铁如泥的软剑,在兵器排行中位列第二。
“难得见你亮出离隐,今日可真是幸运。”
扶厸挑衅道。江湖上都说云宗宗主,杀人不见器,可谁又知,只是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