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他嫂子!说你你就好好听着!”张老娘一蹦三尺高,“老婆子我啊,最信服我家老大的话!都能说到刀刃上!有鼻子有眼儿有道理!”
“他大嫂啊,”张老爹讲起了道理,“你不赶紧去给你二弟介绍,你二弟想找媳妇找不到,稍微被那个柳樱雪一勾搭,就动心了!”
“够了!都别说了!”张嘉俊最烦自己这各怀鬼胎的一家人,“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这几天已经挣了五块钱!现在都给你们!别整天议论人家阿雪给不给我钱的事,你们不嫌丢人,阿雪还嫌丢人呢!”
说完,张嘉俊掏出五块钱来,拍到了桌面上。
实际上这都是他从小到大抓蝎子和采药挣来的,每次被他家老娘强制性交工的时候,他都偷偷藏出来一两毛。时间久了,就藏出来了五块钱小金库。
现在燃眉之急,他先用他的小金库堵了一家人的嘴,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哎呀……”张大嫂一看有钱,立马瞪直了眼,她赶紧把话给兜回来道,“确实人家柳樱雪挺讲义气的咧!我说妈呀,爹呀,咱家人也甭吵吵了,咱们阿嘉是个聪明人,他要做啥事,铁定有他的道理!”
“有啥道理有道理?”张老爹暴跳起来,“老子就不想再让阿嘉去给那个寡妇做事!你们当大哥大嫂的,难道为了钱,还任由雪丫头那个寡妇继续勾搭阿嘉?阿嘉再不济,也能娶个黄花闺女!”
“爹!”张嘉俊暴怒,“就您这榆木脑袋,别给新时代丢脸了,您就配到古代去过日子!现在提倡思想解放,您要把您刚才的这些话说到公社里去,就该抓您去劳改几天再回来!”
“你个混账小子!敢诅咒老爹我!反了天了你!”张老爹抄起笤帚来揍张嘉俊,甚至气急败坏的骂起了脏话。
“哎呀爹呀!”张大嫂赶在张大哥前边拦住了张老爹,她眨巴着小眼睛,“您别听阿嘉和您开玩笑!还有雪丫头那里,您误会啦!我听说,凤儿那丫头,也在雪丫头那里做事!咱们阿嘉那是想一边挣钱,一边和凤儿联络联络感情,指不定娶凤儿过门呢!”
“呀!还有这回事?”一旁的张老娘立马眉开眼笑,“阿嘉啊!你咋不跟娘说,你要去哄凤儿丫头呐?要能把凤儿哄到咱家,你豁出去一年不挣钱,娘我也支持你!”
“你可拉倒吧老婆子!”张老爹啐一口,“村里人谁不知道,凤儿那是个千挑百拣的主儿!能看上阿嘉这熊样儿?”
“她挑啥挑?就她爹妈那懒的要死的模样,他们家的日子,那还叫日子?她要到了咱家,不比她老大不小的还赖在她那个穷家过日子强?”张老娘有她自己的自信。
“你们都别说这些乌七八糟的话了!”张嘉俊愤怒极了,“在我做的事都还没稳定之前,我不结婚!”
还有啥好结婚的?他张嘉俊要天天给这一大家子做牛做马,难道他将来还要让他的媳妇也给这一大家子当奴隶?
可算了吧!
“你不结婚什么不结婚?”张老娘不爱听了,“你都二十三岁了!你看看人家苏莫,才十九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孩子了!”
“妈,”张贵荣赶紧捅自个儿老妈一下,“您说谁不好,偏偏说那个命短的苏莫!真不吉利……”
“啊呸呸呸,老婆子我果然越老越糊涂了……”
被张老妈把话聊成了不吉利的象征后,一家人的吵吵总算是暂时结束了。
以前的张嘉俊为了家庭和睦,为了给侄子们创造和睦的成长环境,为了不让嫂子觉得他们家的人都太自私,他总是一忍再忍。
但今天,他突然觉得,他忍耐到了极致。
为了这个家,他从小到大都像陀螺一般的忙。
做农活时他一马当先,每个季节刚刚忙完,他就得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