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郑艳的妈妈才真正是个火爆脾气急性子,她也不说什么开场白,而是一针见血的尖声指责道“我说彩云啊,你这孩子咋越来越不像话了呢?你刚一来找阿雪,就在大街上说人家红莲的坏话,嚷的让左邻六右舍没有听不到的!那时候人家阿雪还啥都不知道,你说完了之后,阿雪还不信来着!她劝你别到处嚷嚷你不听,咋这会子,你又要倒打一耙?别说凤儿丫头去找红莲,我们这些听到了来龙去脉的,都想去把红莲找来!只是凤儿年轻,行动快!这跟凤儿和阿雪的交情半点关系都没有!”
本来郑艳的妈妈是个六亲不认不管闲事的人,但现在性质不同了。她觉得何彩云这样做,就是在惹起公愤来。
在农村人眼里,平时偷私人家的东西的小偷可恨,但是,偷拿一点工厂里的吃的用的,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有人会给人家说出去的。
村民和村民之间,闹矛盾是常有的,而一致对外的时候,心就很齐了,会尽量维护自村人,祖祖辈辈都这样。
十几分钟前,何彩云和柳樱雪在街上大大咧咧的说话,街坊邻居都听得清清的。
人家听去的内容是,何彩云一直在强迫柳樱雪跟她同仇敌忾。宋大嫂和郑艳她妈妈听的闹心,本想去街上指责何彩云的,但是想想都是一个村子,能忍着点儿就忍着点儿了。
然后,俩人在各自的院子里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听到红莲来了,把何彩云好一顿揍,俩人就觉得真是大快人心。
俩人还要在家里即时教育了自家老头子,说是出门在外,要学着点经验,不要整天惹是生非说人家坏话,这不,让当事人抓了包,被人家给揍的满地找牙,又丢人又受罪,何苦来着!
因为这些爷们都太能喝酒,平时在酒席桌上喝了点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太能惹是生非,所以趁着现在有实例,必须得好好教育教育。
宋大嫂在家里教育老头子的时候,见到苏莫和何雨彤把车子放在了她家院子里,苏莫扬声和宋大嫂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苏莫到了柳樱雪院子里,何彩云竟又开始对柳樱雪倒打一耙!宋大嫂和郑艳妈妈就又觉得窝火了,天底下怎么就会有何彩云这种不要脸的丫头片子?
“你们……你们这群老糊涂的!”何彩云被训得急红了眼,哪里还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她就像一只疯了的狗一般脸红脖子粗的就逮谁咬谁了,“你们跟柳樱雪是左邻右舍,哪个不跟柳樱雪一个鼻孔出气?谁要是相信你们的话,谁就是他娘的没脑子!”
本来何彩云就不是文明人,她和何雨彤不一样。
人家何雨彤读过很多书,有修养,而且人自来的温柔如水,走到哪里都讨人喜欢。可她却是个没啥文化的人,其实她并不喜欢她姐何雨彤的性子,觉得面面的只会让人欺负!
所以她才非要毛遂自荐的帮她姐打算关于她姐的终身大事的。
“我跟阿雪同志不是左邻右舍,”这时候,门外那个姑娘才不慌不忙的从外边走进来,“我要做证明的话,我觉得我会不偏不倚。有没有人信我?
这个姑娘,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一副眼镜把她给衬得很是文静。
“曾老师?”苏莫惊诧的喊了这个姑娘一声。
刚才只听到声音,苏莫没反应过来这是谁。现在看到人,苏莫才恍然。
这是在新庄村授课两年了的小学老师,名叫曾珍珍。
苏莫之前就认识她,后来苏莫化名苏源,还去过学校,就也和曾珍珍老师说过话。
“是我,苏源同志,咱们又见面了。”曾珍珍冲苏莫笑了笑。
曾珍珍是个比较害羞的人,和苏莫说话时,就有两片红云不小心飞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