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看到过、而且并不是自己的事的人,都会铭心刻骨,所以他能体会到赵离的心境。
“大伯,您越是这样说,我越心甘情愿的要用两倍价格购买。”赵离起身,吸了吸鼻子,忽而就笑了,可在他笑时,他眼眶里的泪还没干呢。
“嗯?”老田同志没听明白。
“您应该知道,我不差那几个钱。”赵离斩钉截铁,“但我缺知己。我以为我只有苏莫一个知己,现在,又多了您,大伯。”
“好!”田教授振奋极了,他用力拍了拍赵离的肩膀,“就冲你这知己二字,不论遇到任何事,大伯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你。”
田教授今年六十开外,但却从未娶妻过,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度过。
许是他看破了红尘,便习惯了孤独,不想让自己身边有任何牵缠。
此刻,田教授总觉得,赵离这孩子所说的知己那两个字,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他老人家有了赵离和苏莫两个忘年交,以后,他要把他们当儿子看待。
两个人缓缓往回走,走了好一会儿了。
“大伯,”赵离轻声道,“其实刚才,我跟令博士所说的我和苏莫是朋友的话,都是说谎的。唉,今世,我见到苏莫后,苏莫不只是不肯把我当朋友,他看我的眼神,还满满的全是戒备。所以我的心特别的伤……”
“有啥好伤的?”老人家又来拍拍赵离的肩膀,“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难道你要让他因为你跟他长得一样,就对你一见如故吗?这是不现实的。而且那孩子的性子冷。”
“如果没有对比,我自然不会强求,”赵离急了,“可是苏莫家里的纤纤宝宝,却真的对我一见如故!她居然喊我爸爸!”
“你跟她爸爸长得一模一样,”老人家撇撇嘴,“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又不知道,爸爸是不能乱喊的。她喊你爸爸,再正常不过了。”
“不不不,”赵离连连摆手,“毫不夸张的说,我觉得似乎,她对我,比对苏莫都……都亲切!极有可能,苏莫也会有这种感觉,不然他不会那么生气。”
“哦……”老田同志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道,“或者,一是,苏莫并不欠你什么,所以在他的脑海深处,没留下任何遗憾,也没留下任何隐约的痕迹。然后,毕竟大人的思维太复杂,想的太多,不容易调动天性。但小孩子不同,小孩子的思维是单线的,更容易感知到外界的许多干扰……”
“可是……”赵离皱眉,“我总觉得……阿雪和苏莫,总有一个人,不对劲儿……”
“那就是阿雪,”田教授不假思索,“我已经观察了苏莫好久了,他非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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