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不对不对,应该是我跟予暮樰一起拿……,左右……咱们也奈何不了他不是?”
济苍颓然
“确然……我奈何不了他,眼下他万万想不到予德师叔会把予家的毅铁铉钢置在外人身上,我提出予暮樰还在我手中,这才混淆了他的视线,否则……”
赵冉正色道
“否则……你就将我交出去”
“绝不!我会跟他拼命”
赵冉捂住他的嘴
“傻瓜!不许!谁要你拼命!就算我真到了他手中,我只要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不就行了?”
“予旸若这么好相处,我不至于在他身边挣扎到今天也无果!他手段穷凶极恶,直击人要害!予暮樰是予家唯一的血脉,哪怕嘴里就含着那宝物,他也不会下狠手,可你不一样,若他觉得你毫无用处,定然会随便打了杀了!”
“那咱们就任他鱼肉不成?当真是束手无策了……,对了,予旸与你说起来也是师徒,你们又有什么仇怨?若是为了我…不妨好好说说,找个折中的法子,把东西给他就是!”
“与你无关……我恨不能只与你有关…,恨不能他还坏不到凶神恶煞的地步”
“我父母死时予旸碰巧就在我家中养伤,他那一身伤…现在想想委实蹊跷,我父母的死处处透露可疑,他从小便诓骗我,将我父母的灰烬洒进省山北阵里,说什么五行祭一启便可得见父母,哼…我愚蠢至极!愚蠢至极!真真是出了山才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他骗我不过是为了留住我,为他作伥!从那时起我便不再敬他、爱他……来了介北做个行尸走肉”
“如今……我更是知道他为何要留住我,你可曾记得人人说我是短命鬼的事情?你那‘弟弟’将缘由全告诉我了……,我竟是什么与五行祭同生的八字…,可以活生生祭五行祭阵法!谁都知道,唯有我不知道……,利高者疑,予旸收我为徒,难保不图这个…”
“哈哈哈哈,什么可以再见父母亡灵……我信了他十几载!十几载!可他只拿我当个什么玩意儿!连脑子也不必有的玩意儿!”
赵冉心里跟着一阵阵揪疼,她登时想起尤凌轩的话,五年之内予旸必要取济苍性命!仔细想来,济苍虽善武,但不带一点不莽性,万事周全;虽精明,但不刻薄势力、斤斤计较,心胸似身形般舒展,对人对事向来留有余地;虽脸骨精秀、面色清透,但眉眼厚重,正气凛然;虽正年少而有所成,但不骄不躁,日日勤勉自省,精细而含蓄
年纪轻轻得以将处处修炼的精致恰当,除了天赋异禀,必然还有诸多不得已、诸多形势迫人,予旸的摆弄之下他不得已入了都城,不得已到了这一步,沦为介国朝廷平衡秤杆的秤砣,不知何年何月可以全身而退,人人当他平步青云,可实则是可怜可叹
赵冉眉毛一扬,抱着济苍的脑袋,清了清艰涩的喉咙,朗声说
“玩意儿?那是他猪油蒙了心!瞎了眼!我看来你是求之不得、举世无双的宝贝还差不多!如今我们才是一个整体,谁也拆不散!谁也别想!他予旸要杀要刮随他!大不了我生生死死都跟着你”
济苍长长吐出一口气,轻悄悄笑了笑,彷徨无助溢于言表
哪怕他到这个年纪也常常会想起年幼时父亲洋洋洒洒描述豪情万丈的事迹,会想起母亲抱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声声轻声细语感慨日头亲切妩媚,他尚年幼时这些短暂稀薄的回忆不仅留有余温,且经久弥香,是予旸控制他的利器,如今他才明白他执着的根本是那点温暖和关怀
赵冉可没见过如此脆弱的济苍,她有些手足无措,只好继续说话,移开注意
“予旸跟耒老太祖势必还要缠斗一阵,当下他没功夫管那么多!咱们大可放开手脚谋划,你可知今日谁来见我?耒小公子!他竟是来求我帮他!这样看来长公主殿下的死必然是耒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