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冉拿湿帕子轻轻润了润济苍的脸,把他脸上的胡茬刮了,就这样人还不醒!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想,这两人之间两相情愿,若真上战场上去分个高低,哪有谁占上风谁处下风的?谁都是彼此的战俘才对,钓鱼者自钓
日跌后,屋子里头渐渐到了一天最中亮堂的时刻,刺目的日头无孔不入,赵冉坐在床沿替济苍遮着眼前的光,可手中阅览的功法正对着窗,纸面亮白辣眼,她正要起身吩咐人在内室围屏风,不承想济苍早醒了多时,看了她许久,这下忽而将她抱住
赵冉惊呼
“你要吓死我!?醒了也不说一声!”
“……我以为你要走”
“我不过是要把廊上的帘子垂下来罢了,不是要走!这是我府上,我能走哪去?”
“你有手有脚的,想去哪去哪”
赵冉笑说
“我发现你这是要露出本性了吧?一开始时漠然的很,看我就跟看那地上的一坯土似的,而后仗着高我一阶又殷切的不得了,现如今算是得手了,也不遮掩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活像个小子!”
济苍眯了眯眼睛,还真就做些孩子气的事情,掐着赵冉的面颊,埋怨
“……随你怎么说,我是一大把年纪了没错,你也不小了!净做些热血灌头的事!”
赵冉红了红眼,把头低垂,说
“你别埋怨我……我知道为了促成予旸的大计,你当时无论如何也要在耒老太祖手下保皇帝一命,缠斗起来必然会受伤,可我不会啊,我身上这宝物也就这点用处了,我不想看见你受伤,再也不想了!”
济苍听赵冉絮絮叨叨,脑中全是她无声无息的样子,登时没了脾气,把人搂紧
“这几日……我都怀疑是梦,再也不许这样了!你要是想我死,就只管替我受伤!”
济苍当时一心护着皇帝,准备与耒老太祖纠缠一番,他料定了耒老太祖不会恋战,自己的本事也不差多少,如果敢豁出去绝对无性命之忧,没想到突然冲出了赵冉,他本全力迎着耒老太祖过去,必须一下收回才能不伤到赵冉,再对着耒老太祖攻击已经来不及,他再快也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冉连受数掌后倒地不起,他又惊又惧
他现在能抱着活蹦乱跳的赵冉,脸白了又白,竟出了一脑门冷汗
赵冉没想到济苍吓成这个样子,她拍了拍济苍的背
“你知道……我身上有那宝物,没事的没事的,我刚刚才答应你谁也不能把我们拆开,我又怎么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打自己的脸,当时在崖下我身上没有一根骨头是好的,不也没事!?话说回来……那天回府之后我睡了很久?没什么其它的反应?”
济苍想,赵冉是一点都不记得疼了……也好
他点了点头,说
“嗯……是睡了很久不错,我饿了……在你这讨点东西吃可准?”
济苍话撂下好半天,赵冉终于也点了点头,却眼神涣散,倒像是在胡思乱想,也不知为了什么点头,只见她忽而眼睛一亮,说
“要不……你照着耒老太祖那几招,再打我几拳?”
济苍张嘴咬住她的肩膀,赵冉求饶
“我说笑呢说笑呢!你饿了就吃正经东西去,我一直让人备着呢!”
济苍这才松口,正要起身,赵冉冷不丁问
“……真的不行吗?”
济苍冷笑一声,顿住起身的动作,干脆把赵冉也拖到床上,一把环住她的脖子,鬼丫头想什么呢!?他阴恻恻问
“你说呢?”
赵冉措不及防,一下被钳制的死死的,她眯了眯眼还不甘心,腰身一腾一个颠倒,转而把济苍压在身下,挑衅说
“……你看!今非昔比,不敌我了吧!?”
济苍钳住赵冉的胳膊,笑说
“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