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夸张,起码也是云泥之别,这点你不反对吧?”
苏夜全当没看到,侃侃而谈。
柳颜冷哼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可既然你有这份自知之明,就应该知道我找你合作,是让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你怎敢反过来说我占了你的便宜!”
“不不不…这是两码事。”苏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柳颜又被气着了“这怎么是两码事,这就是一码事!苏夜,我可告诉你啊,你别以为我脾气好,你再这么掰扯下去,别怪我跟你翻脸!”
“就是两码事!自知之明我向来就有,正因为我有这份自知之明,我才会保持理智。你说你跟我地位差距那么大,凭什么就主动跟我提出那种看起来似乎是我占了天大便宜的合作呢?”
“其实说白了,就一句话。你看好我的未来,却不看好你自己的未来,甚至为你自己的未来担忧,所以你需要为你自己的未来寻求一份庇护,你说我说得对吗?”
苏夜兀自说道。
此话一出,柳颜整个脸色都变了,眼神都慌乱了,看着冷静无比还在等她回答的苏夜,她的内心中忽然产生了一抹淡淡的恐惧。
她不得不承认苏夜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针狠辣而又残酷的戳中了她的内心。
没有错,苏夜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她的确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甚至是为整个花仙族的未来感到担忧。
弱小的花仙族靠着与其他亘古族联姻的方式,迅速获得了许多庇护与资源,并在很短的时间里形成了极大的影响力,凭着潜在的势力几乎达到了第二梯队的巅峰。
可这都是表面现象。
在花仙族只有像她一样的少数高层才会知道,那些嫁到了其他亘古族为花仙族争取到了最初的一部分资源与好处之后,绝大多数被道侣玩腻了或者厌烦了,失去了炫耀的新鲜感之后,就被摆到了一边,成为了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
只有少数手腕比较厉害加上运气也不错的,才能在其他亘古族中获得一定的权利与地位,但也高不到哪去。而这少数一部分人当中又有一部分经历了磨难之后,逐渐就跟花仙族疏远了。
所以,真实的花仙族只是一个外表风光的梦幻泡影,一旦有某种尖锐力量去把它戳破,花仙族必将从高处跌落下来,而且连掉落在地面上的机会也不会有,只会落入无尽深渊。
而且被戳破梦幻靓丽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这一点,柳颜在跟那些争抢她的魔尊们虚以委蛇的时候,就深深的感受到了。那些人状若迷恋她的表面之下,根本掩饰不住内心的龌龊与轻蔑,在他们眼中,她就是一个不容易到手的玩物。
所以她才不甘心。
所以她才要反抗。
可这种反抗,却更像是被群猫戏弄的老鼠似的,越是反抗越激起群猫的亢奋,而她自己却被这种反抗整得疲惫不堪,惶惶难安。
只是这些东西都被她很理智的掩藏下来,不露一丝一毫。因为她很清楚,那些猫,那些龌龊的老猫,就巴不得看到她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好在她面前假作安慰的得意张扬。
当这些被她自认为掩藏得极好的东西被苏夜残酷无比的揭开时,她就再也无法掩饰住那份恐惧,同时也有一种极度暴戾的气息自心底中滋生起来,如同大河波涛那般汹涌。
不觉间,柳颜的双眼发赤了,赤如疯魔。
甚至,对苏夜都产生了一抹杀意。
苏夜却恍若未觉,依旧侃侃而言,“而我呢,与你正好相反,我对任何人的未来都没有信心,对我自己的未来却充满信心。或许你认为,我答应跟你合作,你可以庇护我现在,好让我有机会踏到所有人的头顶上去!”
“可是你大概忘了一件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