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爱国哭笑不得“我能干啥坏事?我就是觉得以前每次回来听小蝶告了你的黑状之后,也不听你解释,不分青红皂白把你骂一顿,实在是太混蛋了,所以给你认错,你却要瞎想!”
田春芳赶紧把头扭过来,不想让白爱国看见她眼眶里泪光点点,那是委屈被人安抚的心酸和蒙冤得雪开心的眼泪。
她飞快的用手背擦去眼泪,低头缝制裙子,在轰隆隆的缝纫机的声音里道“小蝶她年纪小,不懂事,在你面前瞎说两句这也没啥。
我嫁给你们白家,爸妈对我好,爱民一家对我也好。
而且你和爸妈他们把磊磊当你们白家的孩子一样看待,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许多二婚的女人,自己受男人和公婆的气也就算了,孩子也跟着受罪,我这已经算是掉到糖罐子里去了。”
白爱国听到田春芳说白家这个对她好,那个对她好,唯独没有说他这个做丈夫的对她好,心里清楚,她对他还是有怨气的。
白爱国轻轻道“春芳,从今天起我也会对你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缝纫机的声音太大,把他的声音给淹没了,田春芳没有任何反应。
白爱国放下帐子,躺在了床上,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睡意全无。
他心里充满了悔恨,居然听信了白莲花的鬼话,以为田春芳为人阴险,没想到歹毒的人居然是白莲花那个狗贱人!
……不过也怪自己,白莲花是田春芳的闺蜜,田春芳那么帮她,她却背着田春芳在自己面前抹黑她,而自己却没起疑!
白爱国想到以前在报纸上看到的一篇文章,不是骗子有多高明,而是骗子善于利用受害者的心理行骗而已。
就拿白莲花来说,知道安若素走了之后,他还没有从失去爱妻的痛苦里走出来,就被父母强硬地把田春芳塞给了他。
所以不管田春芳有多无辜,什么都没做错,他就是讨厌她!
白莲花就是抓住他这个心理,在他面前不露声色地抹黑田春芳,他自己上当了都没察觉!
还因此觉得白莲花挺善解人意的,和她走近了许多。
再加上白莲花在他城里的家经常故意穿得很清凉去厨房倒水呀,或者上卫生间呀,并且特意让他看到,然后又装作惊慌失措的跑开。
等再见他时,一副被看光了羞答答的模样,害他还误以为她单纯。
现在想想她单纯个屁呀,如果真的单纯就不会在他面前穿成那样了。
而且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妈怎么可能单纯!是自己太蠢了!
田春芳一件裙子都做好了,白爱国还没有睡着。
田春芳提着才做好的新裙子左看右看,对白爱国道“三更半夜的,你咋睡不着呢,是不是缝纫机的声音太吵了?”
“不是,我心里总挂记着好像忘了啥事。”白爱国认真的想了想,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还真忘了一件事,咱闺女让我和点面,说她明天早上要做韭菜馅饼。”说罢,下了床,拖着一双破布鞋去厨房和面。
白爱国去厨房和好面回到房间里,田春芳已经把给白梦蝶新做的裙子熨烫好了,用衣架挂在架蚊帐的竹杆上,夫妻两个这才睡下。
和往常跟白爱国睡同一张床上一样,田春芳只睡床沿很小的地方,尽可能的离他远点,省得他讨厌自己。
白爱国扭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心头涌上愧疚和心疼。
在内心挣扎了一通,伸出手来,把田春芳捞到了怀里,在她惊诧的目光里,和她成就了夫妻之事。
一切都结束了,田春芳还觉得好像在做梦,白爱国居然主动亲近她了。
两人结婚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
刚结婚那会儿,田春芳考虑到白爱国是被迫娶的她,所以特别体谅他,他冷淡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