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餐,白梦蝶小心翼翼的把甲鱼装到带盖子的小竹篓里准备去城里。
老太太虽说担心她出远门,但想着她是直接去白爱国那里,不会出啥事,不过还是叮嘱她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梦蝶乖巧的应了声好,才要往外走,李玉环背着一大捆柴回来了,迫不及待的告诉老太太“妈,镇上的大伯昨天送去镇卫生所抢救无效死了,他三个儿子不依不饶,把尸体停在白铁柱家堂屋里讨说法哩!”
老太太疑惑的问“咋只来了三个儿子?他哪个儿子没来?”
李玉环把那一捆柴放在院子角落的柴垛子上“老大白伯志没来。”
老太太费解道“他咋会没来?这种敲诈勒索的机会他不是最爱冲在前面吗。”
白梦蝶提醒道“奶奶,你忘了,我昨天还跟你说过白伯志的老婆被毒蛇咬了,他肯定照顾他老婆去了,所以才没跟着三个弟弟一起去白铁柱家闹事。”
老太太释然的笑了一下“奶奶年纪大了,你前头跟我说的事,我后头就忘了,”
又道“管他两家人闹到啥地步,跟我们家又没关系,小蝶,趁着现在太阳还不烈,你赶紧出门吧。”
白梦蝶“嗯”了一声,提着装有大甲鱼的竹篓走了。
大东门不在汉口这边,在武昌火车站附近。
所以白梦蝶搭乘去武昌的长途汽车,到站后,再走一刻多钟就到大东门水产市场了。
白梦蝶前世买水产都是在超市里买,所以虽然前世一直生活在江城,可还没来过大东门的水产市场。
水产市场到处污水横流,白梦蝶小心翼翼的走着路,尽量不要把脏水踩到凉鞋里弄脏了脚。
她一面走一面观察着那些水产老板,他们既收货又卖货。
白梦蝶看见一个年轻的水产老板以一百块钱一斤收了一个农民卖给他的两斤多重的野生乌龟,转手两百块一斤卖了出去。
白梦蝶心想,可惜自己只有一只甲鱼,不好摆摊,再说城管也不会让自己摆摊,不然自己直接卖给那些想买甲鱼的顾客能赚得更多。
白梦蝶转悠了半个多小时,觉得那个年轻的水产老板可靠一点,最起码人家在秤上做的手脚不是很大,不像其他水产老板,吞掉人家一斤左右的秤。
白梦蝶把那只大甲鱼拿给那个水产老板小哥看,一口标准的汉腔问“野生大甲鱼,在家里秤好重量的,有五斤六两,两百五一斤你收不收?”
既然刚才那只两斤多重的野生乌龟这个水产老板转手就能够卖到两百块钱一斤。
野生甲鱼可是比野生乌龟贵多了,那这个小哥把这只野生大甲鱼转手倒卖,恐怕能够卖到三四百块钱一斤,所以她要两百五十块一斤不过分。
那些买水产的、卖水产的,一听有五斤六两重的野生大甲鱼,全都饶有兴趣地围了过来参观白梦蝶的大甲鱼。
水产老板把人轰开,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白梦蝶,然后伸头往她竹篓里看了看,两眼顿时亮晶晶。
但他很快就恢复如常,斜睨着白梦蝶“这根本就不是野生甲鱼,你拿家养的甲鱼冒充野生甲鱼,小姑娘,你太不厚道了!”
白梦蝶脸色一冷,把竹篓的盖子往上面一扣,提着竹篓就走。
没想到她千挑万选的水产贩子也是个看菜下碟的坏东西,见她是个小姑娘就欺负她。
那个水产老板一看不好,这小丫头脾气大着呢,连忙追上她,扯住她的竹篓道“你这小姑娘气性怎么这么大?生意是慢慢谈成的,哪能一言不合就走人呢?”
白梦蝶冷冰冰道“你有一点做生意的诚信吗?我这只明明是野生的大甲鱼,你偏要说成是家养的,那我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跟你讲下去?松手!我不卖给你!”
那个水产老板哪肯松手,笑得很尴尬“我……我看你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