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八斤无心理她。
他没想到打官司居然这么烧钱,他以为只要两三千块钱就够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打包票带白莲花找律师打官司的,害他现在骑虎难下,只得让洪律师帮白莲花打官司。
熟人介绍来的,不好放人家鸽子。
白莲花擅长察言观色,见海八斤脸色不佳,就知道他在心疼那一万块钱。
他刚才在律师所打肿脸充胖子,只是迫不得已,怕熟人面子上难看。
为了安抚海八斤,晚上白莲花主动出击,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如在云端。
第二天中午,洪律师就打来了电话,告诉海八斤,他已经去派出所调查过了,是白洁自己亲口承认了所有罪行,根本没有外力的干预。
海八斤秒懂他的意思,人家在提醒他,白莲花满嘴谎言,让他别深信她。
海八斤苦笑,这次被白莲花坑惨了,他以后怎么可能再百分之百相信她?
洪律师还告诉海八斤,白洁的故意伤害案里有个有争议的点,那就是激素究竟能不能定性为毒药。
他让海八斤带着白莲花来他的律师事务所,就案子跟他们深入分析一下。
海八斤很懂人情世故,带着白莲花请洪律师到高档饭馆边吃边谈。
白莲花讨好的给洪律师夹了个红烧海参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谄笑着问“听说洪律师想抠紧激素不是毒药这一点上大做文章?”
“嗯。”洪律师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吃白莲花给他夹的那个海参。
“你女儿白洁犯下的故意伤人案除了对她大表弟造成轻微伤害以外,对其他受害人未造成明显的伤害。
但是因背负三件案子,而且其中有两件案子作案时间长达将近两年,所以理应判一年以上三年之下的刑期,可是她认罪态度良好,可以适量减刑。”
白莲花听到这里激动了,急切的问“如果减刑,我闺女能逃脱得掉牢狱之灾吗?”
“不能。”洪律师答道“不过只用判半年到一年的有期徒刑,量刑轻了不少。”
白莲花深感失望,喃喃道“要是不用坐牢就好了。”
洪律师轻抿了一口酒道“所以我才想要紧扣住激素不是毒药这一点,让你闺女逃过牢狱之灾。”
“真的吗?”白莲花眼睛发亮,惊喜地问。
洪律师见她眼里秋波暗送,顿生反感,目光一转,对海八斤道“这个我不能完全保证,只能尽力而为。”
海八斤点点头“理解,理解,不论这个官司打到哪个地步,是个啥结果,我都会感激洪律师的。”
“海老板客气了,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全都是我应该做的。”
洪律师继续道“今天上午,我走访了好几名医生和法医,都认为激素药虽然会对人的身体健康造成影响,但不能定性为毒药,这点对我们很有利。
这样一来,白洁的案子就没多重了,是可以庭外和解的轻微刑事案。
只要能够庭外和解,白洁就能躲过牢狱之灾了。”
白莲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两个弟媳那么恨我们母女两个,怎么可能庭外和解?”
她指了指自己脸上被粉盖住的伤,义愤填膺的说谎道“我脸上身上这些伤全都是我去求我弟媳放过我闺女时被她们打的。”
“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如果报警最起码能够要回医药费。”洪律师故意问。
白莲花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再怎么说,我和她们是亲戚,我可没那么毒的心肠,把她们送到派出所里去。”
洪律师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说的,因此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聊下去了,而是言归正传。
“我会跟受害人讲明厉害关系,如果坚持打官司,他们赢了官司又如何?加害人又坐不了多长时间的牢,他们也拿不到多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