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明白她的顾虑,“好的,我知道了。”
时柒向后倚靠着,对着他点了点头,“就这样,我先下了。”
“唉,别介,我还没说完呐!”苏遇急忙拦住她,稍晚了一步,就被她挂断了。
时柒收回手指,“说。”
“墨鸢成熟了,这次做多少?”这可是老中医苏遇的命根子,就算再忙,也会准时会去照看它们。
虽然有点肉疼,但是物尽其用,不能白白浪费了。
时柒的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扶手,低着头想了一会儿。
风组织的电脑配置都是最顶级的,隔着屏幕,苏遇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时柒浓密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微微地颤动着。
“比上次减半。”良久,她抬起眼睫,眸子漆黑如夜,浓墨不化。
苏遇一时还没想明白她的用意,但是,他素来不会质疑她的决定,“好的。”
只要跟着她的脚步走,就好。
“还有事吗?”她随意地问了一句,同时已经伸出了手指,随时准备挂断。
苏遇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你忘了是谁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你消得人憔悴了?”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屏幕上那张冷酷的小脸,鼓起的腮帮子就像一只河豚,指着屏幕,愤愤地谴责他。
“是你。”时柒回答地漫不经心,这样的质问,每隔几天就要来上一出,她每次的回答也是一成不变,就当是哄孩子了。
苏遇感到了几分熨帖,这还差不多,“那你急着下线干什么?”
说他胖,他就喘,开始“恃宠而骄”。
“睡觉。”时柒揉了揉眉心,如实以告。
为了尽快完成订单,她的生物钟完全紊乱了。
每天晚上凌晨睡,早上六点醒,铁打的时柒也得停下来充充电。
苏遇看见她眉眼间突然散开的疲态,心里忍不住开始怜惜。
时柒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少女。
更何况,她异于常人的强大,很有可能是透支她的生命力才获得的。
苏遇开始埋怨上了自己,自己干嘛要和她斤斤计较。
她就是嘴笨了一点,其实,她比任何人对他都要好。
虽然,她经常会把他揍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