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深不深不知道,但是确确实实流血了。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消失不见了?
难道,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吗?
可是,血液流过喉咙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直到现在,他的喉间还有一丝铁锈的味道,久散不去。
他紧抿着嘴唇,也陷入了沉默。
林书筠见状,以为他疼得说不出话,就小声地安慰他,“孩子,没事儿哈,一会医生就到了。”
时安宁侧过头,看向林书筠,很有礼貌,“阿,奶,奶奶,我没有事,不是很疼。”
他停顿了片刻,按照时柒的介绍,改了称呼。
时君泽百感交集,看着时安宁的眼睛,目光温和,“安宁,你爷爷时君庭,确实是我的堂哥。他和我的父亲只相差了十岁,他们俩一起长大,一起参军,一起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时安宁一眨不眨的看着时君泽,眼睛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的就像一颗黑曜石。
时君泽的眼神更加温和,“后来,在一场战役中,你爷爷率领的部队遭到了敌人的伏击,全军覆没。我父亲搜查了三天,都没能找到你爷爷的尸首,所有人都以为他葬身了火海。之后,我父亲在时家的祖坟里,为他立了一个衣冠冢,每年他的忌日,我们都会去祭拜。”
“没想到,他居然活了下来,还有了你们。”时君泽感叹道,如果时焱知道了,得多么激动。
时安宁内心也久久不能平复,他万万没想到,他们和时家还有这份渊源。
他们那里地处深山,环境相当落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人能进得来,也没人能走出去。
近几年,还是政府给修了条路,村子才稍微有了起色。
不过,也仅限于基本的通讯而已。
要不然,以他伯父和姑姑们的性格,早就听声找了过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方辉就提着医疗箱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君泽!是谁受伤了。”
他都洗漱完准备睡觉了,接了陈嫂的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时柒接过他手里的医疗箱,喊了一声,“叔儿。”
方辉一边喘着出气,一边点头答应,“柒柒,伤者在哪?”
时柒指了指沙发,“那儿呢。”
时君泽不跟他客气,一把把他拉到了沙发边上,“辉子,你快帮安宁检查一下,看看没有大问题。”
“咦?谁给打的,手挺黑啊?”方辉注意到了时安宁校服上的校徽,转头看向时柒。
“他弟弟。”时柒向来有问必答。
哟,还是家庭纠纷呢。
方辉蹲下身子,给时安宁仔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