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不会吧?难道是他?
秦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做梦吧?
她刚穿进书中来的那一晚,在永安寺的佛堂里……
燕王是那个“刺客”——和她相互解毒的男人?
秦语心中咚咚如擂鼓。
她一边对自己说不可能,一边又忍不住做着比对。
声音像,身高像,身形像,武力值像……
“燕王……”秦语迟疑间。
车厢里猛地一亮。
楚延年点亮了矮几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驱散了夜色里的暧昧。
秦语紧紧提起的心,也猛然落地。
一定是巧合。
堂堂燕王,怎么可能躲在佛堂的房梁上,被当成刺客呢?
一定是刚刚的气氛太过那啥……她被某种不可说的情绪冲昏了头脑。
楚延年紧绷的脸色上,也有着从未见过的严肃。
“刚刚……是本王越距了。”楚延年蹙眉,说得有点儿艰难,“礼物本王收下了。”
马车猛地一晃。
秦语只觉的眼前猛地一花,再看,已经不见了楚延年的身影。
她对着空气大声道“那里头是松露巧克力,可以直接吃的!”
刚刚太匆忙,忘了解释了。
古人肯定没见过巧克力,这种高脂高能量的东西,别把它放锅里煮了。
燕王离开以后,秦语恢复冷静。
“他是喝多了吧?所以刚刚有点儿冲动了?”
秦语哈的笑了一声,“燕王给我道歉了?说出去恐怕没人信呢!他说自己不近女色,这是不是说明,本姑娘还挺有魅力的?”
秦语自言自语,故意调侃了自己几句。
她很会自我调节,干笑了几声之后,心里那种怪异感就消失不见了。
再回想起来,头一夜的那个男人,怎么也不可能是燕王。
“越对比越没有共同点呢。”秦语点头道。
小医一直很安静,没理会她的自言自语。
秦语回到府上,就洗洗睡了。
这夜她睡得不太好,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竟然一遍遍梦见那天晚上。
她在梦里狂野得很,和那个看不见脸的男人,疯狂缠绵。
但每次都是——就在月光要照在那个人脸上,她要看清楚对方时。
她就从梦里惊醒了!
“shit!狗屎!啥也不是!”
秦语要被自己的梦给气死了。
她顶着一脸的“欲求不满”起床,倒把冬梅和庄嬷嬷吓了一跳。
“老爷是有点儿过分。”
“但小姐也不用生气呀,说到底,最生气的不是您。”
“小姐没必要放在心上,再过半个多月,您就出嫁了,眼不见心不烦。”
庄嬷嬷和冬梅,她们在说什么?
她生什么气?她爹又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