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立刻去了。
楚玉珏的人颇有眼色,知道自家王爷,又跟燕王较劲呢。
他们不知从哪儿搬来一把舒适的太师椅,放在秦语身后。
秦语站的累了,再者,前来给她送嫁的姑娘们,都被秦家送走了。
她也就不注意形象了,大大咧咧葛优瘫在了椅子上。
等楚延年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瘫好,就等看戏了。
不多时,秦弘夫妇抱着刚醒不久的秦文斌,小跑而来。
还没站稳,秦弘就已经屈膝跪下,“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楚延年挑了挑眉,看秦弘这态度,估摸是已经知道,今日大火,是怎么回事儿了。
刘氏跪在一旁,抱紧了秦文斌,一个劲儿的只是哭。
“说说吧。”楚延年负手而立,“本王送给玉儿的夜明珠,怎么会在他的口袋里?”
小医哔哔响了两声。
这绝对是它的失误——一次聪明的失误。
小医把其他东西,能收的都收进了医疗舱里。
但它忘了收回被秦文斌偷走,藏在怀里的夜明珠。
秦文斌的衣服,已经被烧得不结实了,刘氏那么情急之下,喊叫着摇晃,扯开了衣带,夜明珠可不就滚出来了嘛。
“他是见他姐姐的嫁妆新奇,小孩子贪玩儿嘛,好奇心作怪,就钻进了玉儿的库房里……”秦弘避重就轻。
刘氏在旁,嘟囔了一句,“也是怪玉儿,外头的棚子看那么紧,院子里的库房,不叫人看守着!她若看守的牢,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秦语顿时无语。
小医也哔哔响了两声,“这个人类的三观,太扭曲了。”
楚延年呵的冷笑一声,“贼偷,倒怪主人家看得不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话真是不假。”
秦弘瞪了刘氏一眼,“你闭嘴吧!记吃不记打?”
刘氏的半边脸还肿着,她缩缩脖子,不再作声。
“是姐姐……自己不配……她穿了那样好看的嫁衣,会给我家带来厄运……”昏昏沉沉的秦文斌,忽然气息虚弱,吐字也不甚清晰地说道。
但此时场面安静,人也少,很容易听到他的话。
“他说什么?”楚延年狐疑看向一旁。
楚玉珏朝前走了一步,“他说嫁衣太漂亮,是玉儿不配,才给秦家带来这样的祸事。”
“哈!”楚延年被一个小屁孩儿气笑了,“本王的未婚妻,她不配?她配不配,是你们说了算的?”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年少无知!童言无忌!”秦弘见燕王要动怒。
他立刻跪扑向前,挡住秦文斌。
“王爷犯不着为几句话计较。”葛优瘫的秦语开口了,“我只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
“玉儿什么想不明白?”楚延年回过头,温声问。
秦语不适应他这模样,抖了抖鸡皮疙瘩。
“西配间放的都是奇珍异宝,是嫁妆里值钱的东西。因为有许多木质的箱笼,天干物燥,我一直叮嘱丫鬟注意。”
“西配间里,绝对没有火种,怎么会忽然烧起大火呢?”
场面霎时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文斌的身上。
他虽昏沉着,但也扛不住两位王爷的注视压力。
秦文斌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秦弘也愈发紧张,这是他的独子啊……可千万别真摊上大祸。
“玉儿,你弟弟才刚醒……”
“不能问吗?”秦语歪了歪头,“我就这一个问题,不能问,那就没别的可说的了。”
楚延年脸色冷了下来。
他笑得时候叫人敬畏,可真正沉下脸的时候,是叫人打心眼儿里害怕呀!
何以他有“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