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年气得哼笑出来,“敬事房的人是不是胡说八道了?”
皇帝怒瞪他一眼,“他们都不敢说了,劝你吧?你又不识劝,谁敢惹你?但你要知道,她既已有了身孕,现在更不能……放纵太过!”
“你不是说要学着做一个好父亲吗?一切当以孩子为重啊!若是无处发泄,朕给你几个妾室?宫里新选了一批秀女,你先去看看?挑几个顺眼的。”
楚延年哭笑不得,只觉得他老子太缺德了。
他新婚第二天啊,父皇就要给他送妾室?
“不要。”旁人知道了,必定以为皇帝非常不待见这个儿媳妇。
皇帝无奈的长出一口气,“要不要随你,但是话,朕已经告诉你了。你已经不小了,而立之年也在望了。如今也成立了家室,明年就要做父亲了。朕只盼着你往后做事,能够成熟一点,顾及周到一点。”
楚延年点点头,虽然不顺耳,但这话至少没啥毛病。
他也不想一大清早的,惹父皇不痛快。
“嘶……你跟朕说实话。”皇帝似乎还是不甘心,他摆摆手,叫伺候的宫人都退了出去,父子俩单独呆在御书房里。
楚延年奇怪得很,“什么实话?”
难道他老子还在怀疑,秦良玉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孩子?
“你是不是吃药了?”皇帝问。
楚延年的脑回路,跟皇帝,根本不在一个波段儿上。
以至于他愣是听懂了每个字,就是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啥?”
“年纪轻轻的,你身体这么好,过早吃药可不好。是药三分毒,你年轻,别碰那东西。”皇帝以过来人的态度,中肯劝告。
楚延年“???”
他完全懵圈儿,药?什么药?他吃什么了?他昨夜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王府的丫鬟们缺心眼儿,准备点心竟然只给王妃准备,一点没给他!
他肚子也配合的“咕噜”一声,大叫冤枉。
皇帝忽而神秘兮兮的笑笑,“不过朕这个年纪,就不用那么谨慎了。你吃了什么药?把方子写出来,叫朕看看。”
楚延年“???!!!”
他两脸懵圈儿,这还解释不清了?
“我没吃药啊爹!”把他急得,登基之前的称呼都憋出来了,“我吃什么药啊?您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这是污蔑!纯属污蔑!”
皇帝深深看他一眼,不悦的哼了一声,“年儿,有些小气了啊。朕已经屏退其他人,又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你连朕都瞒着吗?”
“真没有!”楚延年要疯。
“藏私。”皇帝却认准了他是装相,故意卖弄,好让人觉得他是凭自己才那么厉害的。
酣战一夜啊!听闻那女子都叫得求饶了。
虽然那女子叫的话音,敬事房的人听不懂,可能是云梦城的方言吧?
但这种事情,不用听懂,全靠意会即可。
楚延年冤死了,几乎是被他老子从御书房里赶出去的。
他不论怎么解释,皇帝就是不信。
还认定了他小气藏私。
楚延年大步流星的往回走,他巴不得纵着轻功,回到凤栖宫,好当面质问秦良玉……是不是她搞得鬼!
从一大早,他起身练功时,就觉得有古怪!
直至此时,这古怪大发了!连皇帝老子都古古怪怪起来。
“表哥!”
楚延年有心事,没留意园子里还坐了个人。
娇俏的女声,乍然响起,吓了他一跳。
“原来是窦表妹。”楚延年点了下头,继续要走。
窦嫣然跑上前挡住他的去路,扯住他衣袖。
楚延年皱眉抖了下胳膊,把她的手震开。
“表哥,不忙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