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哭笑不得,“您可知道,这事儿有多光宗耀祖?底下那么多贵胄看着呢!还有那么多漕帮的人,那么多前来观礼的百姓。他们都会记住这一刻,记住你……”
“不不,我还没死呢,不用他们记住我,缅怀我。”秦语急忙说,“我也不当官儿,也不想出名,没有流芳百世的愿望。你饶了我吧!”
“日后我若有货走漕运,总督大人给我行个方便就是了。我谢谢您了!”
秦语朝他拱手施礼,一身女装的她,行了男子之礼,看起来怪模怪样的。
杨晨忍俊不禁,连忙还礼,“应该的应该的,您一句话,杨晨给您跑腿儿。”
两人其实熟得很,却故作客套。
相互客气完,两人都笑起来。
“行,既然您不乐意,那我去请燕王来敲这个锣。”杨晨说,“祭天之礼,我实在不配。”
秦语这次没有多说,楚延年能不能被请动,那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秦语离开之后。
树后站着的两人,彼此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嫉妒和不忿。
“她凭什么啊?一个侧妃,说白了就是一个妾啊!”楚姣阳气得脸都要变形了。
楚婠冷哼一声,“我说她是个狐媚子、狐狸精,专会勾男人的魂儿吧?怎么样?原来这新晋的河运总督,父皇面前的红人儿,跟她也这么熟。”
“你没见那客套之中,都带着亲昵和玩笑呢?她敢背着我兄,跟别的男人这么玩笑……实在太没把我兄长放在眼里了!”
楚姣阳连连点头,“就是!也没把我哥放在眼里!我哥当初没娶她,真是对了!”
远处的楚玉珏不由鼻子一痒,猛地打了个喷嚏。
楚婠不满的翻了楚姣阳一眼,“怎么说话呢?”
楚姣阳嘿嘿一笑,“姑姑也别生气,至少她不是燕王叔的正妃,侧妃而已嘛,不值当生气。”
楚婠哼了一声,“我就看不惯她那样儿!惯会装相!挑拨我和我兄的关系,若不是她横插进来,我兄也不会和我生分了。
“这次行船,不就是个机会嘛?”楚姣阳眨了眨眼睛,“咱们想办法不让她上船,船上要住好几天呢,她不在燕王叔身边,姑姑想修复和燕王叔的关系,最是方便了!”
楚婠眼中一亮,“你说的是。来人!”
楚婠招了女官过来,附耳叮嘱了几句。
不多时,翁福明就被请到了七公主的面前。
“草民翁某人,见过公主殿下。”翁福明拱手,微微欠身,不卑不亢。
“听说你是漕帮大当家,疏通河道,管理沿河码头,以及船上船工,都是你当家?”楚婠问道。
翁福明没抬头,他不太喜欢打官腔,“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是这样,待会儿船下水了以后,我们这些皇家贵胄都要登船祈福,以祈求上苍保佑你们,日后行船顺顺利利。”
楚婠冷笑了下,“可那位秦侧妃,她八字不祥啊。她会克所有亲近之人,你们这么大的漕运之事,这么大的货船,可别沾染了她的不祥啊。”
一直没抬头的翁福明,听到这儿,不由抬起头来。
他目光沉沉的落在楚婠的脸上,“草民不明白,公主的意思是?”
“这还不简单吗?”楚姣阳在一旁,急声道,“不要让她上船啊!最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拦住,赶下船!叫她没脸!”
楚姣阳微微一笑,没留意翁福明看着她眼神中的冷意。
“也不用做的太过,毕竟还有燕王在一旁,总要保留燕王的颜面嘛。”楚婠道,“不让她登船就可以了。”
“公主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草民告退。”翁福明心中冷笑。
在他面前,说他妹子的坏话!
还不叫他妹子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