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年立时回过神来,他捏了捏她的手,“怎会?自始至终都是她先挑衅你,她比你年长许多,凭什么叫你处处忍让她?你对她这一次,不及她对你十之一。你不必顾忌我,我永远和你站在一处。”
秦语微微点了下头。
两人都没注意到,不远处,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们。
上船参观的人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随船而行。
一部分人参观之后就下船了,到了吉时,鸣锣之后,收锚开船。
此时船上的人已经比先前少了许多。
忽而有个蹦蹦跳跳的年轻身影,凑到了楚延年和秦语身边。
楚延年和秦语,占据着甲板上,一处欣赏风景最好的地方。
旁人皆有眼色,不来打扰。
偏偏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带着娇憨可爱的味道,“燕王殿下,秦侧妃安好。小女宋家玺月,见过王爷,侧妃。”
秦语回头看了宋玺月一眼。
宋玺月立刻对她扬起灿烂的微笑。
秦语点了下头,又转过脸去看两岸风光。
大船行驶飞快,一是因为顺流而下,二是秦语给的大船设计,有其厉害之处,所以才能叫行驶速度快过一般船只。
秦语冲宋玺月点过头之后,就没有再和她说话的意思。
楚延年根本是目中无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宋玺月眼睛转了转,对着秦语道,“听闻秦侧妃有制酒的秘方,能制出现世所未曾见过的各种美酒。美酒登上年节大宴,皇上和群臣都褒赞不已。”
宋玺月一个人说的热闹,看风景的夫妻俩就像没听见似得。
“秦侧妃怎么想出这么妙的主意?如何制出这稀世好酒的呀?”宋玺月道,“真是叫人佩服秦侧妃的奇思妙方啊!”
秦语笑看她一眼,“既是秘方,那就是不能说的。”
一句话堵回去,她又不做声了。
宋玺月抠着手指头,目光在楚延年脸上扫了一圈,又落回秦语身上。
“听闻秦侧妃和王爷感情甚好,秦侧妃和王爷是如何认识的呀?”宋玺月似乎很好奇的问道,问完,她像是不好意思的窃笑了笑。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怎么这么聒噪?”
秦语还没说完,楚延年忽然扭头,冷冷扫过宋玺月,那冰冷的目光,叫宋玺月脖子一紧。
“宋轶呢?”楚延年问道。
站在远处的宿卫立刻应声,去把宋轶找来。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宋轶急忙上前,向楚延年赔罪。
“若不是你的妹妹,我早让人把她丢江里了。”楚延年面无表情。
宋轶连连躬身拱手。
宋玺月不可置信……这两个人怎么这么难以沟通?
她就问问酒,打个招呼而已,就要被丢江里?燕王他到底有没有心啊?他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宋轶恨铁不成钢的把自家妹子拉走。
“为了叫你上船,七公主都被气走了?你在干什么?”宋轶把妹子拽进船舱里问。
宋玺月红着眼睛,泫然欲泣,“我就是去打了个招呼,我能干什么?”
“你没看所有人都避着那边,你过去打什么招呼?显得你比别人都能干?”宋轶气道。
宋玺月哼了一声,“我又没怎么样……”
“别惦记你不该惦记的人!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宋轶上前一步,低声道,“楚婠没少在秦侧妃手里吃亏,她给你当前车之鉴还不够?你还想上去碰碰?”
“你要知道,她可是燕王的胞妹!她都不行,你行?你可知道,年节当夜,连皇上都站在秦侧妃一边,处罚了骄阳郡主!”
宋玺月有些不屑,楚姣阳和楚婠,都是空有脾气,没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