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以为七公主要找宋驸马对质。
可宋驸马这夜,却留在了宋家,没有回来。
许是宋家人知道他在公主府的苦日子,看不过眼了?
楚婠却没有叫人去请回宋驸马,也没问宋家是什么意思。
她次日一早,早早起身,收拾利落,叫人准备车马。
女官以为她要找宋驸马算账,怕出事,寸步不离的跟着。
哪知公主却吩咐“去燕王府!”
去燕王府干什么?
这事儿不该先在自己家里问清楚吗?
女官有点儿慌了……
她想通知宋驸马,但宋驸马在公主面前,从来都没有什么男子气概,更枉论威严。
若不是有宋家这样的顶级门阀撑着,让公主还有些忌惮,说不定公主早就养了一群面首了。
宋驸马不行,那告诉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住在深宫,这事儿报进去,也不知报信儿的人说得清说不清?
再惹了娘娘误会……
女官想了一圈儿,不知该报给谁知道,只好自己跟着公主,静看事情变化。
只盼着燕王能平息公主的怒火吧……
“公主殿下,我家王爷说过,您不能登燕王府大门。”
燕王府的门房笑容和煦,话却欠揍。
楚婠果然就黑了脸,“不让我进?你确定?”
“小人只是个门房,主子怎么交代,小人怎么做。”
“好,我不进去,那就在这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把秦侧妃做的丑事,给说清楚吧!”
楚婠说着,抖开了那副一人多高的画卷。
画是还没完成的,人物周围的环境,船舷,明月,江面都已经勾勒出来了,还没有上色。
只有中间那个巧笑嫣然,眼波流转的女子,上好了颜色,美丽极了。
宋轶的丹青真是不错。
他画上的人,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你们都看看,这是谁?她的画,为何会出现在宋轶的书房里?”楚婠红着眼睛,厉声质问。
楚婠在燕王府门前嚷嚷,当即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王府门外,自然有许多前来递名帖,或是想见燕王,或是想约燕王赴宴。
虽然燕王府门外的人,不像想拜见魏相的人那么多,但也有不少。
众人窃窃私语,“这画看起来像宋驸马的风格?”
“别胡说,宋驸马怎么可能画秦侧妃……那成什么事儿了?”
“呵,还胡说呢?若不是,七公主会堵到燕王府嚷嚷?”
门房一看,事情不对,立刻往里头禀报。
秦语也很快得知了发生在燕王府门口的事。
楚延年今日一大早就去军营中了,此时并不在府上。
汤廷倒是在府里,他怕秦语没见过这阵仗,被吓坏了。
“告诉王妃,汤某去处理此事。”
“王妃交代,汤管家不必理会。王妃有法儿治她。”
汤廷一愣,“这……她毕竟是七公主。若是手法软了,在她面前就像笑话。门外那么多人,也图惹人嘲笑。”
“若是手法过刚,她毕竟是皇家的女儿,关系到皇上的脸面。”
冬梅嘻嘻一笑,“管家不用担心,我家小姐有成算。白芷已经往门口去了。”
汤廷还是不放心,闻言赶紧追到门口去看。
他还没见到人,就先听到了谩骂的声音。
“不守妇道!把我燕王兄当成什么人了?”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惦记宋轶?不知他是我的夫婿吗?”
楚婠骂人的气势,声调,是真的凶。
叫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汤廷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