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给皇帝输了三天的水,已经完全看不出他先前要“驾崩”的状态了。
他像是忽然间回到了几年前,体力、精神都饱满的时候。
就连皇帝自己,都觉得他是全好了。
皇后和太子惊讶万分。
皇后甚至悄悄问秦语,“你那日在偏殿里说的……是当真?”
“回母后,这种特效药物,就是叫父皇好好的,身体轻松,这最后一段路走的轻松、自然,没有负担……但是……不好的一点就是,离开时,可能他自己,以及身边的亲人都毫无准备。
“所以……要不要叫父皇知道,让他有个……”
“不用。”皇后再次打断她的话。
秦语看着她。
皇后娘娘深吸了一口气,“你瞧,这药就是为了让他轻松没有负担。如果我们告诉他,呵……这药就让他轻松一段时间,他随时随地都可能……”
驾崩两个字,皇后没能顺利说出口。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是凭白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吗?他还如何轻松地走过这人生的最后?这个重担,就让我们这些至亲之人来承受吧,给他真正的轻松。”
秦语点点头,皇后心意已决,她也无须再多劝。
人有生老病死,临死前有轻松愉快,而不是缠绵病榻的日子,这人也算是非常有福了。
且他的老婆孩子,都已经做好了随时送走他的准备。
秦语觉得,也不失为一种最好的选择。
可没想到,皇帝是真的以为自己没事,自己大好。
他竟不满足于现状,不满足于只是能正常的、轻松的起居日常。
这日常对于一个坐在权利顶峰的皇帝来说,显然太无聊了,太无趣了。
皇帝悄悄问春喜,“瑜暖呢?怎么一直不见她?”
春喜吸了一口气,愕然看向皇帝。
“你如实告诉朕,一句不得撒谎。”皇帝严厉看他。
春喜皱眉说“皇上那日吐血昏厥,正是瑜暖独自在跟前伺候。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担忧之际,恼怒这宫婢,把她发落道刑事房了。”
皇帝皱了皱眉。
春喜忍不住劝,“皇上,那日您当真凶险至极,太医们都摇头无奈,说……说……”
春喜说着哭了出来。
他伺候皇帝多年,他对皇帝的感情真挚。
他一生荣宠,他虽为太监,却没人敢小瞧他,这一切的荣华富贵,都是皇帝给他的。
如果说,有一个人,绝对的、完全的不希望皇帝出任何事儿,那这个人一定非春喜莫属。
“乃是燕王妃有好药……燕王妃说了,她的医术并不在众太医之上,她不过是有特效的好药。若是没了这药,她也无能为力……
“求皇上珍重龙体……”
皇帝看了春喜一眼,“你这老东西,朕还没驾崩呢!你哭什么?!”
皇帝有点儿不高兴。
春喜劝他不要再见瑜暖了,意思很明显。
可皇帝想念瑜暖啊……想念她带给他的刺激和欢愉。
人说饱暖思淫欲,皇帝现在没有别的需求,他就想寻找点儿刺激。
若是不叫他寻找,他就浑身不舒坦。
“你把瑜暖给朕带回来。”
春喜欲言又止。
“怎么,连朕的话你都不听了?你是谁的奴才?”
皇帝拍案震怒。
春喜本想告诉秦语知道,让她劝劝皇上。
但转念一想,他马上觉得不合适。
让儿媳妇管公公的事儿……这像什么话?再者,燕王爷那个暴脾气,如果让他知道,燕王妃这么费心费力的救皇帝,救回来以后,皇帝却自甘堕落……还要去找那个叫他几乎气得丧命之人……
燕王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