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当然等不及,她就必须在这三个月的国丧之期内,安排上这马球赛。
而且要办得声势浩大。
要不是沈容这边有可以借助的便利条件——这马球场是他的私产。
秦语不会把他也搀和进来。
皇帝是给秦语留了颜面和足够的时间的。
他一直捱到了马球赛决出冠亚军,才下令惩治燕王府。
燕王在外打仗,他处罚人家妻儿……这事儿不太好,真传到边疆,传到楚延年耳朵里,扰乱军心,或者激起楚延年反叛之心……那大夏危矣。
所以,皇帝为权衡两边,所下达处罚,非常之慎重。
他给了秦语两天时间,叫她见一见所有想见之人,包括她那些掌柜的、至交好友、娘家亲人……等等。
两天之后,就要由禁军把守,封锁燕王府,不允许人进出——软禁燕王妃及其子。
还美其名曰,为先皇守孝三年。
说是三年,但众臣都知道,这是要封锁到燕王得胜归来。
既然不让燕王府里的人进出了,白养着那么多下人,家丁也不划算。
还是要为朝廷节省开支的,毕竟这三年来,燕王府里一切用度,吃穿用,全由国库出银子。
外头还有那么多把守的禁军,都是朝廷负担的消耗啊!
所以,皇帝又下令,要砍去燕王府一半以上的人。
由襄王楚玉珏,亲自带禁军,督办此事。
楚玉珏来到燕王府的时候,秦语正指挥着一部分人,收拾行李,准备放他们离开燕王府。
“你去服个软,道个歉,我力保你。”楚玉珏眼目沉沉的看着她。
秦语怔了一下,“力保我什么?”
楚玉珏皱眉,“自然是取消禁令,这是什么?什么守孝?明明就是软禁!”
秦语笑了声,“你可别胡说,小心他们参你个不忠不孝之名。”
“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父皇也是被他们逼得不得不下令惩治……父皇不愿关着你,你难道不明白?”楚玉珏瞪着她,急的眼底的红血丝都冒了出来。
秦语睨他一眼,“我明白呀,可是我愿意被关不行吗?”
“你……”楚玉珏气哼一声,“何必说气话?”
秦语摇摇头,“真不是气话,就是这么想的。襄王您看,燕王去打仗了,燕王府没有男主人在家,但惦记燕王府的人可是不少……万一我一个女子受不住怎么办?不如关起门来,低调做人。如今不但能关门,而且有这么多禁军把守在外。
“更有您襄王爷亲自指派禁军,简直万无一失呀?而且,燕王府一切吃穿用度,全由国库出钱,外头的禁军也是国库养着的……
“您真不是做生意的料,稳赚不赔的事儿,我为什么要拒绝?这个利益,是十成十呀!”
楚玉珏被她说蒙了。
怎么听着……还真像是个好事儿?
不对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他不能被她绕进去。
“那你没了自由,不止你,你府上所有留下来的人,都没了自由。而所有放出去的人,都没了饭碗。”楚玉珏道。
秦语轻嗤,“他们有胳膊有腿有本事,而且有在燕王府的‘工作经验’,出去找什么营生都不难。谁不知道燕王府规矩好,下人们本事高?他们都是抢手的人好不好?”
“至于你说的自由嘛……”
秦语长叹一声。
楚玉珏以为他终于蹲守到了一个突破点。
没想到她却浅笑,语气幽幽地说“没有燕王的自由,有何意义?府里和府外,都没有他,并无差别。”
楚玉珏……
这满嘴满心的醋酸味儿是怎么回事?谁打翻了他的醋坛子?酸死他了!
他真是多管闲事!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