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她的英儿是个好孩子,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直至他们拿出确凿证据……不单单是丫鬟的口供,更有丫鬟在现场,留下的证据!
她仍旧替冼紫英辩白,甚至辱骂审问之人……若不是如此,何至于一家人都被拖下水?
娶妻当娶贤……董家倒霉的时候,他还在笑话董家,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步上了董家的后尘。
他当初说,把女儿送去家庙,真是应该早些行动……
把女儿嫁给谁家,简直就是祸害谁家!
若是早日送去家庙,也不至于一家人,如今都沦落到……
“啪——”一只臭鸡蛋,碎在他的额头上,腥臭的蛋液,顺着他的额头,流到眼前头,模糊了他的视线,熏得他想呕吐。
“自作孽啊,子不教,父之过,我真是自作孽……”
冼城主终是忍不住留出苦涩泪水。
游街示众,是要围着鹿邑主街道,转一圈的。
转到一半的时候,冼城主的两个儿媳,忽然被人撤了下去。
紧跟着,他的两个儿子也被带走了。
他们似乎被带回了衙门大牢,又或许是别处,总之,没有继续跟着游街。
只有他们夫妻俩,跟着冼紫英,继续在鹿邑所有人面前,丢人现眼。
古董锅店二楼的雅间里,临街的窗户内。
白芷看了眼自家王妃。
“他们是一家人,原本就该连坐,王妃不必心疼他们。”白芷说,“一家一起游街的目的,究竟警告世人,一人做事,一家倒霉!所以三思而后行!”
秦语嗯了一声,“但毕竟是两个孕妇,万一流产,孩子岂不无辜?”
再者,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和条件,恐怕流产未必是一个生命的事儿,很有可能是一尸两命的事儿。
冼紫英虽然坏,但她的嫂嫂们实在不该这么倒霉。
“让白牧去看看,如果她的两哥哥,对她还有维护包庇之意,继续让他们游街。剩下的路程,半米都不能少。”秦语交代。
白芷连连点头,赶紧去找她师父。
“啊……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
白牧到衙门大牢的时候,冼家大奶奶,正倒在大牢门口。
冼家大少爷一脸慌乱,“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可是动了胎气?怎么办?怎么办?”
白牧沉稳道“去请大夫。”
他会些脉象和简单的医理。
他没有避嫌,上前落指在冼家大奶奶的脉门上。
“救救她,求求您,求求您!”冼大少爷慌了,双膝跪地,朝白牧叩拜。
他昔日的威容骄傲,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白牧皱了皱眉,“我不是大夫,只能帮些小忙。来人,备上一张榻,把她抬上去。这里环境太差,抬去……抬去县衙后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