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负责望风放哨。
他值前半夜的时候,因为饿,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困。
但后半夜,却忽然困得眼皮子都掀不开了。
风里有股淡淡的花香……这是草原上特有的花吗?像是夜来香……
朝九的眼皮子更重了。
他身子一软,歪倒在马车上,昏睡过去。
马不安的撩动着蹄子。
秦语却猛地睁开眼睛。
不是她睡眠不好……是小医把她电醒的。
“有一伙儿人靠近营帐。”小医说。
“几个人?”秦语立刻清醒,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一共八个人。”小医说。
“朝九怎么没预警?他没事吧?”秦语问道。
“朝九被迷香放倒了。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咦?”小医发出奇怪的声音。
秦语的心也猛地提了起来,“怎么了?八个人,咱们对付不了吗?”
“八个人凑凑合合没问题,只是……怎么又来了十几个人?”小医滴滴响道,“我要开耗能更强的扫描功能了,看看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小医正要开扫描功能,外头却传来打斗的声音。
“什么情况啊,这是?”秦语问道,“这两拨人,打起来了?他们是敌是友啊?”
秦语正问小医,忽然发现帐篷外头亮了起来。
似乎是有人,举起了火把。
秦语看看两个孩子和雯雯还睡得香,她也赶紧钻出帐篷。
只见那个刀疤脸的车夫正站在帐外,他高高地举着火把。
外头两拨人在动手。
秦语也上前,拿起一根火把,在篝火堆里点着了,高高举着。
“王妃,真的是你?!我就知道!这么香的味道,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出来!”一个女孩子蹦跳蹿到她面前。
秦语听这声音便认出来,“阿卿?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王妃呢?你怎么在这儿?”阿卿脸上都是兴奋。
她忽然四下看看,“楚帅呢?他没来吗?”
秦语摇摇头,“没有。”
“王妃是改变主意了吗?您要去若羌,帮我们治瘟疫了吗?”
“啊这……对啊!”秦语挺起胸膛,“我怕你们的大夫没有用药经验,药是好药,但如果他们不会用,岂不耽误了病情,也浪费了好药吗?”
秦语轻咳一声。
“对呀对呀!就是这个道理!”阿卿兴奋得很。
“我们是自己人,倒为外人打起来?”
打斗的双方,忽然停手。
说话的却是先前被秦语麻醉晕过去的阿武,武王。
跟他动手,单手却不落下乘的,正是拓朗。
阿武说得也不准确,和拓朗一起对付他们的,乃是秦语派来保护这两人回若羌的兵将。
至于秦语他们一行,除了被迷香放倒的人,其他人皆没有动手。
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究竟那一边是敌,那一边是友呢。
“武王?”阿卿惊呼一声。
拓朗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瞧见秦语的时候,脸上忽然绽出灿笑,然后朝秦语抱了抱拳。
他一只手还伤着,抱拳的姿势有点儿可笑。
秦语听见那刀疤脸车夫,轻哼一声,态度不太友好。
“你去把朝九他们弄醒,这是解药。”秦语把小医的解药递给车夫。
车夫二话不说就去了。
“燕王妃,我们又见面了。”阿武上前,碧色的眼睛有些冷意。
他摊开手在秦语面前,“拿走我的东西,也该还给我了吧?”
“我拿你什么了?”秦语装傻。
“今日你撞在我手上,东西还给我,我放过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