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的!小贱人不知如何勾了他的魂儿了!”马车上的女子,咬牙切齿,恶狠狠骂道。
另一旁坐着的男子,侧脸看她一眼,“原来无论是大夏,还是若羌,女子骂情敌的话,都差不多。”
他咕哝了一声。
女子把窗户帘子掀开的更大些,“道长,您懂得多,且男人看男人更准。您给看看,科恩少爷那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被小狐狸精勾了魂儿了?”
吴帆微微倾身,从窗口往外看。
这丫鬟,有句话说的不错,男人看男人更准。
吴帆勾了勾嘴角,“这就是你们家小姐的未婚夫?”
丫鬟点点头,“正是,他是科恩少爷。”
吴帆垂眸轻笑,“还是提醒你家小姐,另谋高就吧。这男人不是她的良配。”
“为什么这么说?”丫鬟大惊失色。
吴帆朝外抬了抬下巴,“还看不出来吗?他的心思已经不在你家小姐的身上了。”
丫鬟咬牙切齿,几乎面目狰狞,“大夏来的小贱人!简直太可恶了!”
吴帆看她一眼。
丫鬟后知后觉,“虽然道长也是大夏来的,但您不一样。”
“快走吧,不是要去见你家小姐吗?”吴帆垂眸说道,“你家小姐,就是因为要惩治这个女孩子,才会被禁足家中的吧?”
丫鬟脸色讪讪,却没有否认。
姬俪被禁足了,她出不了家门,但她又不甘心。
惟恐自己不能出门的这段日子,那个小姑娘更是趁虚而入,抢了她的未婚夫。
所以,她叫丫鬟去宫里请吴帆过来帮她想办法。
若羌男女之防,不像大夏那么严苛。
何况吴帆是道士,在若羌人眼里,这是方外之人,不惹红尘之事,会耽误他们修行。
只是他们不知道,吴帆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
吴帆因为若羌的各种便利,顺利的见到姬俪。
她因为被禁足,而充满怨气,因为怨气而时面容阴郁丑陋。
一般人或许看不出来。
但在吴帆眼中,这些阴郁之气,甚至比她原本的五官,更先入眼,也更加明显。
他顿时没了“欣赏美色”之意,反而一直垂着眼睛。
“小姐,真的如您所料,我们来的时候,特意经过了那条街。您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丫鬟并不真的等着姬俪去猜。
“科恩少爷又站在车行外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车行里头。就那么悄悄地看了好久呢!”
丫鬟愤愤然,“道长也看见了,不信您问道长。”
“你退下吧。”吴帆觉得丫鬟聒噪。
丫鬟没有自知之明,她躬了躬身,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摆摆手,她这才退到门口。
“道长,这是真的?可那是我的未婚夫……且不说我有多喜欢他,多想嫁给他。就是两家联姻的事情,我也不能失去这婚事。”姬俪攥着手,刚蓄起来的指甲,扎着她手心的软肉,疼的钻心。
她们若羌的女孩子,是没有蓄指甲习惯的。
但她在宫宴上见过了秦语,秦语微微蓄了一点指甲,还涂了指甲油,润泽漂亮。
姬俪就效仿起来,只是她没有指甲油,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她以为把指甲蓄起来,就会变成那么光泽熠熠的样子。
吴帆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公主已经有所行动了……只不过……”
吴帆笑了笑。
姬俪咬牙叹了口气,“如你所见,我被禁足了。”
“是因为公主的力气用错了方向。如果我没有猜错,公主一直在针对车行里的小姑娘动手吧?”
姬俪点点头,“我烦透了她。”
“公主知道她的依仗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