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

说到这里，黄裳抬起头，看着天穹之上熊熊燃烧的烈日，随后一声鸦鸣响起，烈日之中火光闪耀，一只三足金乌从天而降，落在了黄裳的身上。

“你杀了东皇太一？！”

感觉到那三足金乌身上熟悉的气息，再回想到之前镇压了堕落肉身，让他们这些分魂无法回归的混沌钟，十二祖巫纷纷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了骇然和难以置信之色。

东皇太一有多强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且也知道这个老对头是何等的狡猾和难缠，可如今东皇太一却竟是陨落在了这个道门小辈之手，这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

“很奇怪么，这世间没有谁是真正不死的，圣人也不例外。”

看着十二祖巫那惊骇莫名的样子，黄裳微微一笑，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暂时不会杀你们。”

“一来你们的确难杀，一般的手段还真奈何不了你们，需要时间来慢慢磨，二来……你们对我还有点用。”

说到这里，黄裳右手一挥，人书也是直接出现在他手中，他缓缓翻动，翻到了画着十二祖巫画像的那几页，淡淡的说道：“当然，如果真要杀也不是杀不了，你们毕竟只是一些苟延残喘的残魂罢了，只要找点祭品献祭人书，一样能够灭了你们这些残魂。”

“不过在这么做之前，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说完，黄裳便将目光移到了十二祖巫的身上，微微一笑。

“不要指望我们会妥协，更别指望我们会放过堕落的那具肉身。”

听到黄裳的话，烛九阴突然沉声说道：“而且就算我们真的妥协也没用，堕落体内的那部分残魂才是我们灵魂真正的核心，也是掌控一切的存在，就算我们这些残魂答应跟你合作，堕落体内的那部分灵魂也不会答应。”

“因为对于我们……不，应该是对于他们来说，我们这些分魂的生死根本无法跟他们的存续相提并论，甚至就连我们这些分魂的生死也依旧掌握在他们的手上！”

说到这，烛九阴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所以你不要白费口舌了，你最好想办法尽快摧毁我们，否则的话我们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分魂也好，主魂也罢，从分裂出来，拥有独立意识的那一刻起，谁为主，谁为辅对你们而言又还有多少意义？”

“哪怕你们只是分魂，我想你们也不愿意就此泯灭消失吧。”

然而听到烛九阴的话，黄裳却并不意外，反而神秘的笑了笑，道：“更何况，是谁告诉你们，分魂就不能取代主魂的？我想，与其就此泯灭，你们或许更愿意就以现在的这副躯体存续下去，并且获得真正的自由吧？”

“那样，或许你们无法再像你们原计划那样拥有盘古之躯，纵横天下，但终究也是一方强豪，岂不比就此泯灭要好上千百倍？”

随后，黄裳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道：“怎么样，好好考虑考虑吧，只要你们愿意与我合作，彻底解决堕落体内的隐患，我并不介意帮你们吞噬那些所谓的主魂，从而成为真正独立的存在，获得真正的自由。”

“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若能自由的活着，岂不是要比就此死去好得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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