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讲起话来就随意许多。

陶子翻了个白眼“你上回也这么说。”

唐启明一噎“给你发奖金！”

给钱就好办，“等着。”

二十分钟后于梦来了电话，问她人在哪？

陶子这才惊醒，讨饶道“对不住对不住，一心只想赚钱，把你给忘了，我现在加班呢。”

于梦的河东狮吼技能真是堪比防空洞警报，吓得陶子心一颤一颤的，“你加班不能给我打个电话？我队都已经排好了！我警告你啊，再有下回绝交！”

真生气了，陶子赶紧顺毛“别啊，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这工作你也知道嘛，不定时的很，你不是看中了一款新鞋吗？我给你买，聊表歉意好不好啊？”

于梦这才松口，“这还差不多，那你忙吧。”

“哎，好，拜拜，晚点回家再给你消息。”她讲话轻轻柔柔的，哄人没脾气。

电话刚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唐启明一脸八卦“小桃子，你别不是谈恋爱了吧？”

陶子冷不丁被吓一跳，“什么？”

唐启明一副我理解的样子开口“怕什么羞啊，这男人就不能惯着，该让他等就让他等。”

陶子觉得好笑“就我这工作，谈恋爱要是不惯着，指不定人财两失。”

她在暗示唐启明该给她松松假了，别老掐下班点让她加班啊。

唐启明嘿嘿一笑，说得真诚“咱们工作是不定时，但我是个很有人情味的人。改天把你男朋友喊出来一起吃个饭，我跟他好好解释咱们的工作，别为了工作把爱情给丢了找我赔男朋友。”

陶子笑得肩膀发颤，手指不停，噼里啪啦一顿响后，说“唐总，不如你把这文案过了，我早点回家？”

唐启明撑着她的椅背俯下身看电脑，两人挨得很近，陶子微微侧了点身子，她的脖子纤长白皙，偏头的时候像只高贵的白天鹅，不动声色。

唐启明笑了声“可以啊，但这里有一点你改改，表达有歧义。”

陶子顺着他指的地方改动，突然唐启明手机响了，他起身接电话，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改完再发一遍预览过来。

唐启明回了办公室，陶子改完就坐在椅子上打转，动作幅度过大，侧了半边身子正好看见魏晋从玻璃房出来。

四目相对，没有过多停留，像陌生人一样，他径自走出公司，她转回椅子继续对着电脑等唐启明通知。

十分钟后发布成功，玻璃窗上却噼里啪啦一阵响，原来下大雨了。

唐启明问她拿伞了没？她摇头，他折回自己办公室拿了把伞给她，陶子下意识拒绝，唐启明说“我车里有把伞。”

陶子这才接了伞。

两人一起搭电梯，唐启明又问“开车来的吗？要不要我送你？”

陶子摇头笑“谢谢老板，我车在马路边停着。”

唐启明嗯了声，电梯到一楼，他嘱咐她路上开车小心些，自己往地下停车场去了。

出了电梯，陶子站在公司大楼下，来往车辆疾驰而过，水花四溅。

她撑开伞，刚迈了一步手臂就被人抓住，回头一看，一如当年，陷在他的眼里忘了言语。

车上，陶子小心翼翼地开车，瓢泼大雨挡着视线，她弓着背像个近视的人一样，就差把脸怼在挡风玻璃上看路况了，走一步挪一步慢慢悠悠的，完全没有在意身边还坐着位曾经的顶头上司。

魏晋放松地靠在座椅上，眉眼平静无澜，见她开车像蜗牛爬行一样也不急，一只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层层流淌的雨水在车窗上淌过，他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凝重，陶子瞥了一眼，到底先开口“住哪？”

他们之间，没有好久不见这样虚伪的开场。

“直走。”他没正面回答，陶子觉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