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他简直哭笑不得,抵着门说“我的衣服还没拿,你想我在外边冻死吗?”
陶子“……”
他一笑,陶子就觉得内心的小人要蹦跶死了,连忙拿了他的衣服扔给他,“你快走吧!”
世界终于清净了,陶子脱力般滑坐在地,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自然,他们就像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又像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小夫妻。
这感觉真是不知如何形容。
她起身跑进房里,扑在床上滚来滚去,终于摸出手机打给于梦,一脸壮烈地说“我完了!”
走出城门院,魏晋看到了一直打着双闪的黑色吉普,一只白细的手挂在车窗上,指缝间还夹着一支烟跟他招了招手。
魏晋快步走过去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才对那人笑了笑“师姐,久等了,我们走吧。”
杨白一捻熄手中的烟,掏出烟盒把烟头丢进去,一头利落的短发尽显英气,见他今日心情甚好,戏谑道“魏总,你这是芙蓉帐暖,王不早朝啊。”
魏晋挑眉,“这么明显?”
杨白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看着激烈的很啊。”
魏晋也不掩饰,其实也没她说得那么夸张,陶子留下的痕迹差不多能被衣领遮住,只要他不大动作。
他睨了她一眼,有点嗔怪“再不走就真要迟到了,老师还在等着呢。”
“是是是。”杨白一收了笑,立刻开车,“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在后座。”
魏晋回身拿过后座的盒子,拆开看里面是块四方砚台,上面雕刻着山间竹林,白云流水,手工很是精致。
他满意的笑了笑“谢了。”
“客气。”杨白一还是好奇,“你倒是心细,老爷子当初在展览会上不过多看了眼这方砚台而已,你就拿下了。”
魏晋收好砚台放到后座,说“老师七十大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不过是碰运气罢了。”
裴景是个文坛大家,也是个业余翻译家,平生最爱文房四宝,他的手稿全都是用毛笔写的,一手瘦金体字写得都能跟书法大家相比了。
家里耗得最多的就是毛笔和石墨。
有次魏晋跟着裴景去了场非遗展览会,在这块砚台前多停了两秒,尽管当时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但魏晋还是上了点心。
后来因为工作忙,只好托杨白一帮忙跑跑腿,她一个动辄上百万单子的律师,三寸不烂之舌全用在这块砚台上了,因为这是非卖品。
再后来,魏晋又费了点心,几番调查后却发现,这块砚台就是裴景自己的。
杨白一“那你这运气我今儿可说不准,这玩意儿既然是老爷子给出去的,你又买回来是不是不太好?”
魏晋给了她一个浅淡的笑容,并不回答,那眼神倒是自信得很。
杨白一摇头,对他这模样很是无奈“算了,你爱说不说,讨打了别把我供出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