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收衣衫,褚遂良加快脚步回家。一路上正好碰到也在回家路上的房遗直,“房老弟。”
房遗直停下脚步回头,“原来是中书令当面。”
“房老弟这是刚从书院回来?”褚遂良看着房遗直说话,“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房老弟不妨入朝堂,陛下必会重用房老弟。”
“中书令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房遗直恭敬说着话,“只是书院事务繁忙实在是分不开身。”
褚遂良看着房遗直走进家中失落的迈动脚步,朝中不缺人,是李承乾缺人,缺少可以和顾青抗衡的人。
顾村,顾青正在看着家门口一大堆礼发愁。
“你为什么拿着份子不卖呢?”李治也忧愁说道,“人家都争先恐后给你送礼了。”
“不能这么卖啊。”顾青长吁短叹,“要是送礼就卖了,反而落人口舌,谁送得多就卖给谁,我成什么人了?”
“你不是死要钱的吗?”李治瞅着顾青,“莫非你变了?”
“晋王殿下说话要讲道理。”顾青再次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呵呵。”李治声声冷笑道,“顾青,你和君子有什么仇吗?”
“都收了。”顾青对范健纷纷着。
正在收礼,顾青就看到有个家伙朝着自己家门走来,看这样子穿着一身官服。
对方来到顾青的面前,“见过相国。”
顾青也疑惑说道:“敢问当面是……”
“在下是阎立德。”阎立德说着话拿出一幅画,“那日在下无意间看到相国与妻子走在宫中便画了下来,说来有些冒犯,还是交给相国。”
接过画,顾青看着这个家伙画的自己与武媚,不得不说阎立德的画画功底很不错,“画挺好,我收下了。”
阎立德这才放心一笑,“此次前来,在下有一个请求。”
“你是阎立本的兄长吧。”顾青笑着说道,“我和阎立本也是有些交情,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在下想要画出那只神鸟的模样。”阎立德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说它啊。”顾青看了一眼自己家空荡荡的屋檐,“它现在又飞走了,不在这里。”
“不在啊。”阎立德有些失望又问道,“不知何时会回来?”
“什么时候会飞回来?”顾青三缄其口,又回答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主要是要看它的心情。”
“它的心情?”阎立德诧异。
“嗯,它就像一阵风书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顾青低声说着话,“阎大哥,要不这样,你就住在村子里,我在村子里给你安排一个行宅,只要它回来了,你随时可以画。”
“这样也好。”
阎立德本就是一个宫廷画师,顾青心中思索着,“要不是阎大哥,在书院教书吧,可以把你的画技教授给书院的学子。”
“可是……”阎立德犹豫道,“家中本事,一直以来都是不传外人。”
“阎立本不是在书院教书吗?”顾青不以为然说着。
“那这样吧。”阎立德开口说着话,“在下可以去书院教书,只是代替阎立本,以前阎立本是怎么样教的,在下也怎么样,如何?”
“可以可以!”顾青连连拱手。
“那在下先去书院看看。”阎立德说着话,“暂且告辞了。”
长安依旧下着春雨,长安城一出酒楼之中,李然面前坐着七个商人,“诸位,都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商人,小女子斗胆一问,一直以来江南和中原各州府贸易往来都很不错,为何却偏偏看上了顾青?”
“是这样的。”其中一个回答着,“我等此来长安听闻了不少顾侯爷的事迹,更知道顾侯爷此人,性格古怪,有些生意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