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向阳镇。
“老廖,你说这事怎么弄啊,你不会真让咱家小伟关在派出所里吧?这让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要想办法把儿子弄出来,那看守所能是什么好地方,多待一天都是咱们儿子受罪。”
说着说着,廖母就哭天喊地的叫嚷起来了。
“我苦命的儿子哟~咋就这么倒霉呢,那些人很明显就是故意陷害小伟的,太狠心了,竟然还找关系压我们。
小伟都说了,根本就没有挨着他们,明明是他们自己不小心摔下去,这咋能怪咱们小伟呢。”
“好了!闭嘴!!”
廖国邦正烦躁的抽着烟,但听到身边的娘们在耳边不停的哭闹,实在是烦不胜烦,不由朝着她吼了一声。
这女人就是烦,一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哭唧唧的,有屁用啊。
他现在已经够烦躁了,偏偏这娘们还在旁边说个不停,真是惹人厌烦,照他说,儿子会弄到如今这地步,全怪这娘们骄纵出来的。
他就这么一个独苗苗,现在出了事,难道他心里就不着急吗?可问题是如今这件事已经没法靠以前的解决方式处理了。
“咱们这次是碰到硬钉子了,你当对方还是咱们这个小地方的无知刁民啊,人家根本就不买账,你还想怎么弄?找人把他们打一顿不成?”
廖母瞬间收住了哭声,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不以为然的开口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既然他们软的不吃,那就只能给他们来点硬的了。”
廖国邦气噎,抖着手指着她,“你真行啊!你牛逼,你真有那个本事,那你去啊,我不拦着,我看你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蠢货,做事之前也不动动脑子,对方的情况都没打听清楚,就想着教训人,最后还不知道谁教训谁呢。
没听人说嘛,那个记者是县城来的,人家在县城难道就没关系,那记者那么维护那个女的,很明显人家就是一对,你儿子牛逼,当着他的面调戏女同志,这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怎么?你当那个女同志还是以前那些好欺负的乡下姑娘吗?你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嘛,连镇长都亲自出面处理了,你这个蠢婆娘竟还想着教训人!”
廖国邦气得不行,他怎么现在才发现家里的这个婆娘如此的无知愚蠢呢,脑子简直就是个装饰品,也不动脑筋想想。
廖国邦夫妻俩如今的工作也是从父母手中传下来的,原本只是普通的职工岗位,但夫妻俩都属于特别会来事,很多巴结讨好上面的人。
前两年,夫妻俩的职位都获得了提携,特别是廖国邦,更是一跃成了一个部门的主任。
这个职务或许在县城里算不上什么大官,可在向阳镇这样的小地方,却已经是很大的职位了。
渐渐的,夫妻俩也成为了被认讨好巴结的对象,俩人也逐渐放开了很多,没以前那么谨小慎微。
人就是如此,如果长时间处在被人捧着的氛围中,就会渐渐没了自我判断意识,甚至会自我膨胀,迷失自我。
很明显,夫妻俩这两年在小镇上横着走习惯了,就会觉得没人敢得罪他们,即便有个什么,但也能很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
方法不外乎两种,一个靠钱收买,另一个就靠权利镇压。
在他们看来,乡下的那些泥腿子就如蝼蚁一样,他们只需要轻轻的一脚,就能直接碾压死他们。
甚至有时候都不用他们动手,只需要亮出他们的身份,那些人就自己灰溜溜的败走了。
也就因为这两年虚荣心渐渐膨胀,以致于廖母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局势,自认为还可以靠着以往的那些手段去解决。
听到自家男人指着鼻子骂自家,廖母的暴脾气立马涌了上来,一边说着,一边朝额廖国邦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