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自身才能甚优。
再加上向宠的肯定,天子刘禅便再度去了封书信与丞相,问及可否全了张特来投的愿望为国征伐。
彼千里来投,乃是信义也。
大汉不管怎么说,都不好疑而不用,放任闲职而荒废年华。
再者,大汉人才委实不多矣!
有如此才能的贤良,留在成都太屈才了。
丞相得了天子书信后,将张特召来汉中,亲自与之坐谈后,便表请他任校尉之职;又以张特弓马娴熟,便遣入张苞的甲骑中任副职。
这也是郑璞知道了张特的缘由。
令张妍觉得奇怪的是,她大兄张苞以乡闾情分,都对张特止于亲善而已;而郑璞却是不吝赞誉之词,竟还想将她的陪嫁小婢许之。
还振振有词。
声称如今大汉仅天子与张家乃是涿县人,张家理应为天子多担待些。
且又说绿儿过去乃是为妻,名分要跟着他为小妾好很多。
但张妍并不愚钝。
她隐隐有所察觉,郑璞这些言辞不过是明面上的搪塞之词,
其中,必然还有其他缘由。
不然,施恩的手段有许多种,为何郑璞要采取亲自操持婚姻这种呢?就算是通过婚姻施恩,也应该请天子刘禅赐婚更为庄重、更显诚意啊!
只是,她猜不到郑璞的意图。
且事情还尚未明言,她也不好直接发问。
唉,罢了。
待日后他如何作定论,我再细细问之吧。
看烦了细雪的张妍,起身归去屋内,随手从庋具中取了卷书,斜斜靠在榻上看读。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张妍有些困乏之意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侧头而顾,却是郑璞回来了。
且还是刚刚沐浴过,内着燕服、披着大氅,头发还是半干不湿的耷在肩上。
不用问,张妍也知道,他方才是去看了小婧姬。
据说,任军职之人都有个习俗,归家看年幼的儿女前,必须先要沐浴与更换衣裳。
为了避免军中凶煞之气,伤突了孩儿。
“夫君归来了。”
张妍没有起身,只是抬头笑道了声。
“嗯。”
郑璞一边步来,一边褪下大氅披在她身上,从背后侧坐环抱她的双肩,柔声说道,“天甚寒,既不生火盆,也不知取些毛皮裹身。”
“妾身不冷。”
闻言,张妍瞬息便眉目弯弯。
也将将脑袋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鼻息充盈了熟悉的味道之余,似是也倏然觉得此卢家别院也不是那么冷清了。
“我不在的此些时日,家中有他事否?”
“无有。不过,就算有,夫君也会在意的,嘻嘻~~”
“呵,你啊!”
“对了,小婧姬今日与我玩耍时,笑得很开心啊。”
“还有,我让外兄给杜姬添了个女婢。”
轻声慢语,闲话家常。
天寒而人暖暖。
少时,郑璞悉心听她说完琐碎之事后,便插了一嘴,“细君,马上便是除夕了。我打算届时设个家宴,把文容兄也邀过来聚聚。”
“如此最好!”
闻言,张妍立即就坐直身躯于他对视,喜笑盈腮,“此事我来操持,先让人多备些大兄喜欢的食材,我也许久没有与大兄闲叙话了。”
只是话语甫一落下,她又反应了过来。
歪了歪脑袋,脸庞上就泛起了一缕狐疑,目视着郑璞双眸而问,“嗯届时除夕,夫君仅是邀我大兄过府一聚吗?”
“咳!咳!”
不由,被戳破心思的郑璞,猛然干咳了几声。
亦让张妍蹙起了眉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