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就烧了,本王明日帮你处理一下。”东璃澈轻叹一气,道。
“进来箬南城中许多失踪女子都被关在这里,我虽然将她们都放了出来,但精神几乎都不太正常了,也是可怜。”许淮闻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过分,一想到清婉差点葬送在那块扎满钉子的木板上,他就觉得自己只是杀了那些狱卒,真的不够解恨。
花淳安只觉得南狱那些人自是死有余辜,这时她的目光重新聚集到满身是伤的雪清婉身上,柳眉微收,“还是先将清婉的伤疗好吧。”
“那我先带清婉回茗竹苑了。”许淮闻对着东璃澈道,两人相视点首,接着许淮闻便卷裳轻跃而出,阿玲拿着那枚花簪,和金野也紧跟着去了。
“夜里叨扰,请太子和公主殿下休息吧,公主若担心清婉,便待明日再去探望。本王去给清婉配置些药材,先行告辞。”东璃澈对着二人拂袖浅行一礼。
花淳安回了一礼,目送着东璃澈离开。
“唉,林家夫人的花簪怎会在那牢房里呢,这下真是便宜了陶倩。”花淳安摇摇头将大门合上,走回到宫浅岚身边坐下身子来,玉指轻轻敲着桌子,目光里带着愁色。
一直坐在后面不动声色的宫浅岚红眸轻留转动,带着一丝执掌整件事情脉络的意味,“这事儿,绝不可能是你们口中的林家夫人做的。”
“为什么?”花淳安闻言转头,眸里扑闪着疑惑。
“呵”,宫浅岚轻笑一声,“林家夫人有什么必要犯这么大风险亲自将雪清婉送到南狱当中,还遗落了最具识别性的花簪?再者,琼华苑守卫森严,林夫人怎么知道雪清婉下午那个时段是独身一人在琼华苑中,东璃澈自然不会让林夫人安插人在琼华苑内。还有,近日箬南城中那些女子失踪案,包括你被掳走的事儿,总不可能是林夫人所为吧?”
听到皇兄的推理分析,花淳安眸中的疑惑之雾渐渐散开,染上一丝灵光,接话道,“皇兄说的对啊,再说,林家夫人何德何能把清婉送到南狱之中?她虽贵为夫人,但远居香簌城,哪能这么快把箬南城的关系打得这么透彻?”
“嗯,所以,这事儿只可能是熟悉箬南城的人所为,而且这人就在琼华苑中,时刻盯着雪清婉的动静。”宫浅岚长指捋了下有些柔乱的黑发,轻言道。
“就是陶府小姐,陶倩!”花淳安轻喊出声,眸光里放着溢彩,却又染上一重疑色,“只是,南狱中的簪子……怎么解释呢?还有,她若是因心悦于许淮闻而对清婉怀恨在心,那箬南城中其他女子或身亡或被抓去南狱,又是为何呢?”
“那簪子,要么是陶倩打探清楚了雪清婉的真实身份,知道她跟林家夫人的过节,为了摆脱罪名,托人从林家拿出来的。要么,就是她跟柳春琅相互勾结,共谋此事。至于其他女子——”宫浅岚微微停顿。
“嗯?”花淳安睁大眼睛等待着皇兄接下来的话。
“本宫也不知道。乏了,走,睡觉去。”宫浅岚话音一收,红裳微旋,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准备朝楼上走去。
“皇兄!”花淳安蹙着俏眉嗔喊道,接着也站起身来,拽着宫浅岚的袖子一面撒娇一面朝楼上走去,“你不告诉王爷和许淮闻他们嘛?他们怎么还没皇兄聪明……”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