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慢条斯理地抖了抖袖子,非常深情地看了章雅悠一眼,道:“我打算定亲后就让悠儿搬到我府上,这样方便我照顾,也方便我们培养感情。”
“这……这恐怕不妥。”章允宽第一个反对,“这样会影响悠儿的清誉的。”
房翊道:“那童养媳不都是在男方家中长大的?惜时,当年的皇后娘娘也是从幼时就送到宫中,与圣上一起生活,待及笄后才成婚的。再者,本候向来注重礼数,绝不会在婚前对悠儿行无礼之事。本候都这样说了,诸位还不放心?”
长孙氏看了一眼章玉清,章玉清会意,清了清嗓子,笑道:“我们当然不会信不过侯爷,只是,悠儿毕竟不是童养媳。由着我们教养,才安心。”
房翊施施然地坐下来,道:“本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悠儿跟着本候应该可以在琴棋书画方面精进不少。侯府的中馈也需要有人打理,她过去之后可以先学习一番。”
长孙氏和章玉清又是一番对视,长孙氏担心,定亲之后章雅悠若真是去侯府住着,将来万一房翊不娶,那岂不是害了章雅悠一生?但这样的担忧又不能摊到明面上说,不说又等于默认同意,将来再反对,就成了反悔。
“悠儿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也不急于这一时。等侯爷这边能定下来,可以先把亲事定了。侯爷放心,悠儿在章家向来受宠,我们定然会好生照料。”长孙氏笑道。
章雅悠道:“母亲说得对,我在章家住着习惯。”
房翊听她这么说,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她一把。
章允宽见长孙氏这么坚持,当即对房翊笑道:“悠儿是章家的嫡女,自然是受宠,若是侯爷有心求娶,待她及笄后可以尽早迎娶进门。这门亲事,我是不反对的。”
房翊淡淡道:“哦,听起来悠儿在贵府很是受宠,但本候怎么听闻贵府的五姑娘三番两次陷害悠儿呢?为了败坏她的名节不惜冤枉她!她是贪玩了些,但贺骞算什么东西?放着本候这样的珠玉不要,却要他那种鱼目吗?”
“我赞同侯爷的说法。我对贺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章雅悠笑道,“贺骞与侯爷相比,就是云泥之别、天渊之别。说起来,就是五妹看我不顺眼,故意羞辱我。”说到最后,章雅悠委屈伤心,那神情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
她一见房翊将话题朝章雅恩的身上引,当即明白房翊的用意,自然是配合演戏。
章允宽安慰道:“这个……家丑,让侯爷见笑了。小五欺负了你,我会给你做主的。不过,到底是家事,你不必和武陵候说起,以免被侯爷笑话。”
章雅悠委屈道:“我没和任何人说起,是五妹不甘心,四处编排我,故意把这些传出去的……”她说得那般真切、那般委屈,又一向是乖巧懂事的,任谁都会信以为真。
长孙氏看了一眼章玉清,章玉清头皮一紧,他不爱管后院的事,但是,他才和长孙氏和好,眼下正忙着讨好她,他也看出来了,章允宽显然是借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名义打算把章雅恩这个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自家姑娘就是白白受委屈了。
“小五的确是年纪小,不懂事。不过,把事情闹得这样大,连侯爷都听到风声了,确实也该小惩大诫一番。我自己在外头也听到一些风声了,别人当着我的面自然不好多说,毕竟我们章家的家风向来是好的,也怕我听了难堪,不过,传的那般有鼻子有眼,应该假不了。”章玉清笑道。
房翊道:“不要怪本候没提醒你们,谢时韫可是睚眦必报、手段狠辣的主儿,这些年折在他手里的那些没有背景的大臣可是有两位数,被他扳倒的世家也有两三家,一个侍中何至于这般飞扬跋扈?因为他外头有人。这也不需要本候细说了。你们绑了他的独子,你想想,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章雅悠听罢,以为房翊这是给章家施压,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