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资格问帝国要人。”
“呵呵,朱世安老前辈……”黄箫冷笑道,“你恐怕忘了,上次你们领事和高德先生签署的协议。”
上校毫不客气地将协议书亮了出来,忽然大声道“给老子他妈的好好看看上边的字!”
白纸黑字上,赫然将“双边引渡”列入了条款。
面对上校的怒吼,朱世安仍旧保持着镇定,他甚至没有选择拔枪,就宛如站岗的军人一样,仿佛在说
你们不敢得罪弗拉维亚。
朱世安正了正带着六翼狮鹫徽章的大檐帽,语气平缓地说道“证据。”
“好啊。”黄箫猛地一拽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仿佛随时都会践踏向朱世安的头顶,“你们在包庇犯人,我明白了。”
他竖起三根手指,“三个小时,我只限你三个小时的时间交出傅弦,否则,立刻进入租界抓人。”
说完,马蹄重重踏上地面,黄箫军刀一挥,红缨如同烈焰飞舞,“我们就在这儿等待。”
国安军士兵排列成了两列纵队,死死把控着通往租界的道路。
黄箫一人一马矗立在桥头。
“洋人的走狗……”他低声骂道。
又转而对身旁的副官说“你,通知一下吴菊的人,让他们多多留意这段时间出港的轮船,姓傅的可能会溜走,如果可以,最好抓活的,高德领事要问出事件背后的人。”
此时此刻,租界码头旅馆。
“我会死的……我怎么能死在这里?”
傅弦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可现在又不得不将面对高德公馆的追杀。
“我必须坐船离开这该死的城市!”他躲在房间的角落,紧紧抱住自己。
如果不是这场表演的失败,我又怎能落到这样的下场?
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他既不甘心,想要复仇,可又痛恨着他的雇主,还有高德公馆的混账,那些人毁了他的一切,拆了他的舞台。
不,我怎么能失败!
铁钺帮一直以来都和洋人有着密切地来往,如果不是铁钺帮,他们哪能如此轻易地将鸦片流入夏区……那些鬼佬一定会来保我,一定!
傅弦突然听到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操。来了吗?真的要将我逼入绝境?
傅弦既痛苦又面露病态的笑。
他拉动枪栓。
你以为,我会乖乖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走吗?
——咔哒。房间的门竟然被直接解锁。
傅弦一惊,立刻举起了枪口!
“该走了。”
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傅弦顿时间愣住了。
“走?”他不敢相信,甚至还以为是幻觉,以为是高德派来带他去那恐怖监牢的人,“我凭什么跟你走?”
门外的人戴着便帽,眼睛以下蒙着一层灰色的面罩,几乎全身都包裹在厚实的风衣里。
“就凭我那一枪,把你这条小命给救了出来。”那个人不冷不热地回答道。
傅弦一愣,想起之前文品即将杀死他的时候,不知哪里射来一发冷枪,当场击杀了文品。
傅弦的干渴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那么,哪……哪艘船?”。
“没有船。”那个人说。
“没有船?难道是车?”傅弦焦急地说道,“士兵已经封住了租界的出口,没有船,根本逃不掉!”
“你不需要多话,想活命,就跟我走……不,是必须跟我走。”
傅弦用力按住了额头,一夜未眠使得他的眼中布满血丝,“不!我必须乘船!”
他拿出部下找来的船只行程表,一遍又一遍地翻着,声音颤抖地说
“我可以乘坐‘光年号’,到青州的江城港去……也可以搭乘外国的船,还有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