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说是来贺你康复之喜的。”
长公主一下面上通红,举起手捶到安北王身上:“人呢,王爷可真是……”
安北王哈哈笑道:“阿若别急,六哥儿可有眼色了,进了城,直接跟着张老先生去了君山药行了,阿念她们,也都过去了。”
“快,再让我亲一下,你身上如今有股子说不出的香味儿,这是熏的什么香?”
“没有啊,我没熏什么香啊,这可能是艾灸的香味儿,闻着心里又暖又舒坦……”
“嗯,叫我细闻闻……”
君山药行里,秦念西见到阔别近一月的老祖宗和阿升,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六皇子倒是极为识趣,只问了些有关于长公主的事儿,得了肯定的答复,便找了个看看这处药行的借口,由袁大带着,往外头去了。
张家老祖见秦念西瞧着阿升,便笑道:“这回阿升做得极好,倒是得了几分你的真传。”
阿升一脸的尴尬道:“姑娘,到底还是阿升不济,学艺未精,未能达姑娘所期望,还连累老祖宗受累,实在是无用得很。”
张家老祖打着哈哈道:“你们姑娘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不也差不多,那时候她一动那玄黄,太虚一颗心就悬在半天上,这趟该你做的都做了,至于后头的变数,和你没什么关系。”
秦念西一脸恍然道:“还真是出了变故,难怪得耽搁了这么久。”
张家老祖轻声道:“跟我们去前想的一样,给那位大王子驱毒是一回事,关键还是那位旌南王,可说已经病入膏肓,岩症全身迁延,不过靠着口瑶花汤吊着命。”
秦念西蹙了蹙眉道:“如今怎么样了?”
张家老祖摇了摇头道:“阿升功力不够,磐城缺医少药,我也无可奈何。”
“那,是不治了?那位旌南王世子会愿意这样眼睁睁放弃?”秦念西疑惑道。
“他怎么肯,不过是也知道勉强不得,为人倒也通达,只想要两年之期。虽说极艰难,可如今这情势,只怕,咱们不得不再走一趟磐城。”张家老祖轻声道。
一直没说话的宁元轻声道:“老祖宗,他要的这两年,只怕还不仅仅是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吧?”
张家老祖看了眼宁元,这个从未谋面的太虚座下三代大弟子,头脑果然极为清明,随即赞赏地点了点头道:“估摸着,是想让这位王爷去一趟旌北,那位旌南王世子虽说手段心气都不差,但到底没有他老子的根基,很难寻求到旌北的援手。”
宁元蹙眉道:“他这是起了心思?”
张家老祖又笑着点了点头,还夸了句:“宁元不错,可比你那个满脑子只知道治病的师叔要强。”
宁元愣了愣,听说过这位老祖宗性子极其跳脱,可这样……实在有些令人尴尬,宁元当即拱手道:“师叔比宁元纯粹,宁元这医术,只怕一辈子也达不到师叔的造诣。”
张家老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又把磐城里的情形说了说,到末了,又呵呵笑着说了句:“这毕彦,只怕是有些慌了。”
众人被张家老祖最后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秦念西默默看了老祖宗一眼,岔开话头儿道:“那,老祖宗什么时候再去。”
“再过些天吧,还要做些药,那处都是些寻常药材,他那样的病,非猛药不能活。”张家老祖沉吟道。
胡先生拱手道:“老祖宗,来前家父让备了些药材带过来,还带了几位药师来,不知道老祖宗需要些什么,小的们好去准备。”
张家老祖略沉吟了一下,不答反问道:“这一趟,你们来这么多人,你们家老太爷,打的什么算盘。”
胡先生显然还没适应这位老祖宗说话的节奏,有些愣住了,倒是宁元站了起来,躬身道:“回老祖宗话,来前老太爷和师祖嘱咐,万事听老祖宗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