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祖才陷入沉思之中,举起茶杯忘记喝茶。
“确实有些奇怪,只是盐坊人中毒,怎么市场上没有中毒?”侯万平皱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应该是盐司把关很严,没有让毒盐流入市场。”唐祖才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说道:“这个管缉私的判官叫做钟馗。”
“还好,没有让我等吃上有毒的雪盐。”侯万平吓出一身冷汗,“这个钟馗果然是钟馗,治理到位。”
“现在盐坊中毒事情进展如何?”罗安问道,如果没有解决,他不想掺合。
侯万平点点头,他也不想把族人送到盐坊被毒死,“这个毒盐没有医治的先例,看来这些人怕是死定了。”侯万平眼里全部都是担忧的神色。
唐祖才扫视四周一眼,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听说盐坊中毒的用了一个叫做土茯苓的偏方,全部都好了。”
“果然不愧是神仙弟子!”侯万平眼里闪出火花,“这么严重的事情都难不住这个副使。”
“有句话悄悄告诉你们,不许外传。”唐祖才打量四周一眼,发现哪些耆老没有注意他们。
“什么事情,做得如此神神秘秘?”侯万平与罗安两人交换眼色,点点头说道:“保证守口如瓶。”
侯万平也点点头,心里更加好奇了。
“听说赵官人是受上天安排的,”唐祖才靠近两人,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专门来医治中毒事情的。”
“不可能吧,”侯万平摇摇头,情不自禁捂住自己的耳朵,示意没有听见。
“我也没有听见,”罗安捂住自己的耳朵,目怔口呆看了看唐祖才,又看了四周一眼,“什么都没有听见。”
唐祖才看见两人的样子,摇摇头,心想:“什么才能守口如瓶,只有死人。”
“不过也好,老朽心里终于平静下来,不然整日被憋气难受得快要发疯。”看到两个老友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他们终于体会了当时老朽左右为难心情。
想到这里,他心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井研衙门,唐家红不断在案几面前转来转去。
外面来了一群耆老,他们聚集在一起,代表井研向唐家红提出诉求。
”禀报官人,盐司两位正使及副使来了井研,正是井研人参与盐坊的最好的机会。“唐祖才向着唐家红说道。
两个虽然都是姓唐,毕竟不是一家人。
唐家红示意这十个耆老坐下,茶水侍侯,自己陷入沉思之中。
这些耆老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得小心侍侯。
他们不但倚老卖老,甚至还要来到衙门抨击自己及朝廷。
但是自己又离不开他们,税幅需要他们,朝廷考评也要他们说好话。
唐家红一咬牙,对着这十几个耆老说道:“本县就厚着一张脸,求求两个盐司让井研一条路子。”
唐祖才等人互相交换眼神,不禁大喜,一起向着行礼唐家红说道:“官人英明。”
刚刚解决了匠人的事情,让南天意料不到的事情又来了。
唐家红拜见南天与赵平,南天与赵平不得不接见。
盐司虽然井研衙门是两条线,照理说应该各顾各的。
毕竟盐司属于朝廷直接管治,你井研属于地方,两个也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世上事情偏偏就是那样不如意,如今这个井水偏偏找到河水。
双方寒喧完毕,唐家红就叫穷起来:“禀告两位盐司,井研四处是山,粮食产量极少,井研穷得叮当作响。”
“井研穷,就凭着这个盐山,每年收入几万贯,哪里穷了?”南天鄙视看了唐家红一眼,说道。
唐家红并没有南天的讽刺语气而退缩,而是恭恭敬敬一礼,说道:“禀告南盐司,这几万贯钱现在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