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道:“子岸(杨伟字),汝与吾都是同窗,汝的事情就是吾的事情,三郎吾答应了。礼物就不必了。”
说完,他把礼物提起,双手拿给杨伟。
“这个怎么行?”杨伟原本充满笑容的脸顿时僵持下来,变得有些阴沉,“子边,难道汝嫌礼物不够吗?”
他可是对这个三郎伤透了心,不希望赵家庄学堂不能照顾。
“那好吧,子岸,三郎之事,吾必竭尽全力推荐。”景东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极其郑重说道。
“如此多谢。”杨伟脸上顿时阳光灿烂,“三郎之事,吾就拜托子边了。”
杨伟伤心,有人比他更加伤心。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吴文博。
吴文博大约五十,头发白了不少,显得比同龄之人苍老得多。
他长得非常清瘦,一张脸极为修长,给人感觉风能够吹倒似的。
不过他三缕长须,身材挺拔,倒也有一种老学究的感觉。
他现在一边喝茶,双眉紧锁,一脸忧愁面容。
他喝茶可不是醉春风那种,而是大宋常见的团茶。
同时他也没有茶杯,而是用茶碗。
无它,吴文博家里实在太穷,与茶杯与醉春风无缘。
如果没有他的家里的娘子十亩良田,他极有可能要饭。
吴文博家里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四个女儿已经出嫁,家里还有三个儿子。
大郎今年二十八,二郎今年二十四,三郎今年十九岁。
虽然有三个儿子,但是还没有一个进士。
吴文博在大郎这个年纪,早已考中进士。
可是大郎虽然两次考上举人,但是就止步这里。
二郎更是不堪,现在才考中一次举人,虽然进了省试大殿看了一下热闹,但是再也没有进步。
还好,三郎一手字也写得不错,文章也算是通顺,偶尔诗词也清新脱俗。
吴文博觉得三郎非常聪明,只好把希望寄托于他身上。
结果让他气得差点吐血,虽然三郎小聪明可以,但是到了考场,总是发挥不理想。
吴文博毕竟是礼部郎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权力。
后来吴文博私下问了几个主考官,没有料到这些主考官摇摇头。
其中一个叫做杨远主考官直接说道:“三郎倒是聪明,但是有一点不好,就是怯场。”
“什么叫做怯场?”吴文博不解地问道,声音沙哑之中带着低沉。
他不但相貌比普通人衰老得快,声音同样如此。
杨远想了想,叹了口气,声音清朗:“子通,三郎就是考试时极为紧张,老夫甚至看到他身子在颤抖,额头上面出冷汗。看他这个样子,能够发挥平时三成就不错了。”
“什么,三郎考试才发挥平时三成成绩?”吴文博顿时石化,仿佛一座雕像,嘴巴能够张大得,能够塞进两个鸡蛋。
杨远点点头,随后一脸微笑安慰:“三郎人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虽然机会多,但是已经参加了三届考试,竟然连一个举人也没有也没有捞到。”吴文博一脸苦笑,脸色极为难看,差点变成了猪肝色。
丢脸,丢脸,他寄予希望的天才儿子,竟然一届举人也没有考上。
杨远与吴文博交好,想了想,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子通,你让三郎在名师辅导一下,去掉他的怯场的习惯,相信他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
“名师?”吴文博拱手一礼,表示感激,“谢谢子遥,老夫给他找一个。”
杨远走后,吴文博自言自语:“三郎在太学,不是名师云集吗?太学都没有解决问题,到哪儿寻找名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