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即使是死也不怕,因为他们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们为了身后的娘子及儿女,没有后路可以后退,只有站出来。
“没有钱,把家里的粮食当了出来,再不行,牛当出来也行,老夫就不相信,郎中就不上门?”张和斌把头部一抬,断然说道。
张和气忍不住又哭泣起来:“族长,说起来容易,没有粮食,难道全村的人饿死,没有耕牛,如何耕田?”
“这些老夫都知道,但是救人要紧,没有人,什么也没有了。”张和斌也顾不得丢人现眼,脸色铁青,对着张和气吼道。
谢德文听到这里,张嘴就要哈哈大笑。
可是他刚刚张开嘴巴,就觉得不对,发现黄东在这里,只好闭上嘴巴。
协河亭有一个郎中,恰恰就是他们谢家庄的。
现在在这个关键时刻,谢家郎中绝对是不会为张家庄治疗,这是他们原则。
即使张家庄想私下治疗,他们也无法付出这个高昂代价。
想到这里,他强忍脸上的表情,但是眼里的高兴怎么也无法忍受。
他脸上一冷,想看看张家庄如何解决。
“谁说男人不掉泪,只是未到伤心时。”黄东摆摆手,转身对着胡泊他们说道,“尔等还有治疗跌打创伤的药物没有?”
他没有治疗跌打的药物,只好问胡泊与陈南两人。
胡泊与陈南两人互相看了看,点点头。
他对着陈南立即吩咐:“他们伤势严重,马上把药物拿来给他们治疗。”
听到这里,张和气也顾不得自己丢人的样子,擦拭一下眼泪,向着胡泊与陈南望去。
不管怎样,有希望总是比没有希望更好。
“诺。”陈南立即来到他的战马身上,打开一个木箱。
他取出两个陶瓷小瓶,恭恭敬敬递给胡泊:“伍长,我们只有正红花油与正骨水,现在全部拿了出来。”
“你学过护理吗?”胡泊点点头,看了着急的张家兄弟,郑重的问题。
陈南身子一挺,拍了拍胸膛:“伍长,下官培训了三个月,精通药理。”
“那好,这些人你也看见了,你看看能否治疗?”胡泊眼睛一亮,眼里全部都是期待。
听到这里,张和斌兄弟两个心里一喜,眼睛紧张望着胡泊,手里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可是一看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两人顿时露出失望神色。
听到只有三个月,谢德文脸上不屑一顾。
如果是一个老郎中,还有可能治疗他们。
可是此人明明是一个学徒,还有什么用处。
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
陈南尴尬一笑,摇摇头:“伍长,他们许多胳膊大腿断了。下官只会用药,对于手脚折断,下官无能为力。”
“那好,子北,汝先给他们尽力治疗。”胡泊当机立断,对着另外一个士卒吩咐,“杨三郎,回到赵家庄,请一个郎中过来。”
“诺。”杨三郎拱手一礼,立即上马,驾驭战马掉头,很快就消失不见。
听到这里,张家兄弟互相看了看,眼里露出兴奋的表情。
张和气刚刚高兴,随即变成苦瓜。
他悄悄对着张和斌说道:“族长,郎中有了,可是钱怎么办?”
他们张家庄,大部分栽种是土及贫田,良田很少。
现在大部分手脚被打断,一时哪里来钱来治疗。
“这个老夫不管,无论如何,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村民治好,他们可是整个张家村的顶梁柱。”张和斌咬了咬牙,眼睛一瞪,断然说道。
“砸锅卖铁,是出卖田地,还是耕牛?”张和气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