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来听一下第一种,夏天的风喔,我永远记得(气息短),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气息短),我看见你咦~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时候喔……”(注1)
当杨谦抱着吉他一边弹,一边抬着下巴、拉长脖子,呲牙咧嘴、面容狰狞地唱起这两句歌词的时候,讲台下面的同学们都不约而同地哄笑起来。
杨谦老师的表情太好玩了!
好像全身都在使劲啊!
而且听起来也怪怪的!
这时候小朋友们光顾着看热闹了,很多都没有真正地反省,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讲台一边的戴羽妮也摇着头,嘴角上扬地笑了起来。
她其实一开始以为大木头拿《夏天的风》举例,是因为自己之前唱得不好,给了他很多错误的案例。
也是妮爷敞亮,一点也不在意,刚才只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他拿自己举反例了。
谁知道,杨谦并没有举她的例子——这个比较初级的错误,学过声乐、乐理的戴羽妮是不会犯的。
倒是戴羽妮看着他夸张的表情,被他逗乐了。
这样的教学模式,还挺有趣的。
戴羽妮都听得津津有味,更别说这些小朋友了。
“有没有同学是这样唱歌的?大胆一点,举一下手,没关系的,都是刚刚开始接触音乐。”
杨谦没急着示范第二种,而是先提问了一下。
有几个听得很仔细的同学举起手来,其中也包括刚才的汤振亮。
“小亮同学,嗯,还是你,不用站起来,刚才老师这个示范,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用嗓子唱歌,不是用丹田唱歌?”
杨谦笑着问了汤振亮。
“是!”
汤振亮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欣喜地挺直了腰杆——这会儿的他,跟田大河是一并坐在椅子上的,挤一挤。
“没错啦,这种唱法,其实是我们很多人没有经过练习的唱法,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大白嗓,这样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首先是嗓子很紧张,大家应该都听得出来,声音很干涩,不灵活,是不是?”
“然后是气息不稳定,你们听老师刚才唱的,是不是有些部分很短促……”
杨谦说完,先回头,在黑板上写下了“气息”两字。
虽然说讲的是音乐,但班里还是有不少听讲很认真的小朋友,比如说坐在前排的周海燕,就很老实地拿出作业本一样的小本子,在上面仔细地抄写了杨谦的板书。
“老师再举一个例子,你们仔细听啊!”
杨谦抱起吉他,重新弹唱起来。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我看你……”
这回都不用杨谦唱完,教室里的同学们都被他翻着白眼、还一脸深情的样子给逗得笑成了一团,戴羽妮更是在一旁差点没把眼泪笑出来。
这什么唱法啊!
要不是亲眼所见,戴羽妮甚至不敢相信这声音是杨谦唱的。
太离谱了,声音都是虚的,气息全程短促,有一种随时都要断气的状态!
可偏偏他还唱得很投入,情绪调动起来,把这首还算温暖轻松的歌曲唱出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那种凄美绝恋的感觉……
“有没有同学是这样唱歌的?老师已经看到好几个趴下去的同学了。”
杨谦停下吉他,笑着看向台下。
确实有,周海燕就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抬起脑袋,但还是鼓起勇气举起了手,承认自己的问题。
“好,手放下来吧,这里就不让你们展示了,因为这些都是错误的唱法。我们现在请戴羽妮姐姐来给大家演示一下这首歌的正确唱法好不好?”
杨谦抬起双手,带头鼓起掌来。
戴羽妮没有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