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打铁还需自身硬,银针封穴在我看来实属困难,但在易少棠的眼里说不定就不值一提。
这不仅仅是手上功夫的差别,更是眼界高低的差别,人在达到一定境界的时候自然会改变心境,我与易少棠正是如此。
暗自点头后我将目光锁定易少棠手中夹着的最后一根银针,既然易少棠将其从暗格中拔出自然有他的道理。
想到此处我看着易少棠问道:“易爷爷,这最后一根银针刺入毛僵何处穴位?”
“百会穴,不过此穴没什么用处,之所以刺入其中是为了引雷,毛僵不怕刀枪水火,但却怕雷击,数百年的古树都能够被天雷一击劈死,这区区的毛僵又算得了什么?”
易少棠行至毛僵身前,伸手左手将戴在毛僵头上的斗笠取下,重新戴回到自己头上后右手骤然举起,噗呲一声银针插入毛僵百会穴。
银针刺入毛僵头部后易少棠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走去,见其离开我连忙问他去哪,易少棠没有回头,只是冷声给我留下一句话:“娃子,若是不想被这天雷牵连,我劝你躲远点。”
此言一出我幡然醒悟,刚快步跟随易少棠离开村口,突然空中怒雷响起,紧接着夸嚓一声从身后传来。
回头看去,原本站在古树前的那具毛僵已经被天雷劈得四分五裂,地上满是残肢断臂,粘稠的绿色汁液更是溅了一地,场面极其恶心。
“易爷爷,你去哪?”我跟随在易少棠身后问道。
“我说过叫我易师伯,看你这幅四六不知模样估计你爷秦天明什么都没告诉你,既然今日相遇也算是缘分,家中可有好酒,若是有的话就统统拿出来,天寒夜冷,喝杯酒水暖暖身子,说不定酒到酣处你想知道什么我就通通告诉你了。”
易少棠头也不回的在大雨中行进,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易少棠于我爷之间不仅仅只是认识这么简单的关系,说不定从他这里真能够得知一些什么有用的线索。
一路前行,很快我们二人便回到住处,此时屋中还亮着灯光,只是依旧空空荡荡。
招待易少棠坐下之后我烧了壶开水为其沏好茶,随即前往厨房拿了两瓶白酒,然后又切了四个咸鸭蛋整了半盘花生米,平日里我很少回家,苏曦月又不好这口,所以家中存货并不多。
“易师伯,这山野之中没什么好吃的,加之今日实在仓促,您多见谅。”说话间我将咸鸭蛋和花生米放到桌上,看上去的确稍显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