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取出,会生出一只蜈蚣体,前腿生大鳌,背生四只黑翼的大虫,即为鳌虫。
一般学习蛊术的人会同时鳌制多只鳌虫,如果一年后还不需取出,便用药液注入坛子,待到有用时取出,但是无论蛊术多么高深的苗疆女子都不会饲养九只以上的鳌虫,否则虫的怨气和煞会给家人带来灭顶之灾,有些初学者甚至一次只培育一两只。
至于炼制方法各有不同,松果刚布便给我们举了一个吞魇蛊的例子,所谓吞魇就是吞噬梦魇,吞魇蛊需要蛊虫正是鳌虫,梦魇不同于梦,梦是由人心生,而魇则是外物惊扰而起,偶尔的梦魇可能是意外,但长时间被困扰则是邪物缠身,只有鳌虫才能用煞镇住邪物,蛊方能奏效。
制吞魇蛊需取出鳌虫一只,喂食鸡血三日,鳌虫便会假死,鸡血中的鸟类精气会让鳌虫毫无反抗之力,将鳌虫焚烧,之后在灰烬里加入药草灰,让病人枕七天,然后兑水喝下即可康复。
“刚布大哥,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些蛊虫并非都是害人的,也有对人有益的?”我看着松果刚布问道。
“没错,万物阴阳而生皆为对立,这蛊虫也是如此,有害人的蛊虫就有救人的蛊虫,在苗疆之中蛊虫也被视作是圣物,可以祛除一切病痛灾难,这也是数千年来蛊术能够在苗疆之地经久不息的重要原因。”松果刚布回应道。
说话间我们已经爬到山峦之上,从底部爬到顶峰足足用了三四个小时,如今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我们站在山峰朝着远处看去,在距离我们数公里开外有一片规模不大的村落位于一座山坡之上,这山坡前方全部都是梯田,看上去格外壮观,而山坡后方则是一片密林,规模足有数平方公里。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我估计等下山到达苗寨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所以今晚咱们就在此借宿,到了苗寨之后你们三位不要多言,毕竟我会苗语,如果通过我跟他们沟通的话他们也会放松戒备。”松果刚布嘱咐道。
随后我们几人坐下之后便从背包中取出带来的干粮,吃饭之时我行至东方隋青面前仔细端详片刻,此时东方隋青原本涨红的脸色已经恢复原来肤色,体温也变得正常,看样子松果刚布的药已经起了作用,见东方隋青退烧之后我长舒一口气,看着她说道:“东方姑娘,这一上午爬山越岭累了吧,等会儿睡一觉,等你醒了之后我们再继续前行。”
“我没事,等会儿吃过饭之后咱们还是早些下山吧,毕竟这苗疆天气不定,万一要是再赶上下雨咱们下山可就更加危险了,况且这山里又没有灯光照明,还是早些到达苗寨比较安全。”东方隋青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