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桓温和谢尚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大堂,见到司马珂,立即弯腰一拜:“末将毛宝,拜见明公!”
司马珂一听“明公”两字,心头顿时缓和了不少。他拜历阳郡公,凡亲近者叫“明公”,关系较为生疏者则叫“卫将军”,毛宝年纪大了他一倍,能以明公相称,可见心底还是比较顺从的。
司马珂忙起身道:“毛将军免礼,请坐!”
毛宝小心翼翼的跪坐于一旁,桓温和谢尚则跪坐在他身侧。司马珂仔细端详了一下毛宝,只见这厮果然身材高大且勇猛,跟桓温跪坐在一起,居然高出桓温半头,而且因为久经战阵,不但脸上有多处疤痕,全身更是散发着一股杀伐之气,实打实的厮杀汉子。
司马珂淡淡的笑了笑,问道:“毛将军此次移兵颍川,欲往历阳,可是奉庾亮之命,征伐本将?”
毛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恭声道:“末将原乃庾征西之部曲,奉命而为,还请明公见谅!”
司马珂哈哈大笑:“幸得庾亮身死,否则两军交战,本将只得亲斩毛将军!”
毛宝一愣,随即笑道:“听闻明公勇冠天下,举世无敌,末将亦深为敬佩,今幸得朝廷之令,归于明公麾下,不致有被明公阵斩之虞。”
司马珂见毛宝不卑不亢,谈吐进退有度,心中已是甚为喜欢。这毛宝虽然没有纳头就拜,但是两人毕竟素无交情,能听从朝廷旨意归顺,就算是可用。
接下来的交谈,便变得甚为融洽起来,司马珂、桓温、谢尚和毛宝四人,就六州的军事以及北伐、西征之事讨论了一番,毛宝的一些见解亦令司马珂甚为赞赏。
四人志趣相投,相谈甚欢,眼看已到了正午时分,司马珂便令人传上酒菜,与毛宝、桓温和谢尚四人就在大堂之中,共用午膳。
毛宝见司马珂如此平易近人,眼神之中原本的惶恐和敬畏,逐渐增加了几分打自心底的敬佩。
招待三个猛将豪客,司马珂自然没有用豆芽和豆腐这种风物,而是直接上大盘的鸡鸭羊肉,当然还有土豆炖羊肉,以及蒸馏酒。
三人就在账中,把酒言欢,毛宝第一次喝这种烈酒,也学着司马珂、谢尚和桓温三人,一饮而尽,那浓浓的烈酒灼烧之下,令他忍不住高声赞叹“好酒”。
司马珂大笑:“此酒,乃英雄豪杰之酒,还望将军饮得此酒,上效朝廷,下护黎庶,不负青云之志!”
毛宝放下酒樽,站了起来,对司马珂深深一揖:“末将愿唯明公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桓温和谢尚两人,齐齐起身,哈哈大笑,举樽对毛宝道:“恭喜将军弃暗投明,我等当齐心协力,共襄明公!”
有了蒸馏酒这个催化剂,,毛宝来时的尴尬、猜疑和忐忑全部一扫而光,不但对司马珂心悦诚服,还跟桓温和谢尚两人一见如故。同时,司马珂与毛宝之间的隔阂也在几樽烈酒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酒的魅力,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杯酒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再喝一杯。
至此,司马珂终于松了一口气。
收了毛宝,不但得一大将,也可以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司马珂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而是唯才是用。
蒸馏酒虽然度数并不高,但在此时却已经算是高度数了,不一会毛宝便有点醉意了。
酒至酣处,毛宝借着酒劲问道:“末将斗胆请问明公,昔日庾怿之司马朱焘,可在明公之处羁押。”
司马珂神色一动,笑道:“正在此处。”
毛宝急声道:“末将与朱司马一向交好,愿说服其为明公效力,不知明公可否收之。”
司马珂大喜,笑道:“如此甚好。”
他都督六州军事,又要接掌京口之兵,将来还要北伐和西征,需要大量的将领来支持庞大的军事体系,当然要唯才是用。那朱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