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小的明白,多谢军爷。”张澄连连称谢,忙召呼其余商船靠岸,并叫拿出船上所备酒食,犒劳岸边警戒的这队士卒。
钱也拿了,酒也喝了,一众赵军士卒更加松懈,放完放松了警惕。
一名头脑清醒的队主忍不住问道:“如此多的商船在此靠岸,是否不妥,不如先问过张将军?”
那军司马不禁心头大怒,他刚收了人家的重礼,娘的要是问了张豺,闹个不好,不但玉佩要上交,自己还可能受到责罚,岂不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那军司马怒声道:“些许小事,老子还做得了主,无需烦扰两位将军!”
那队主被他这一吼,只得耷拉下脑袋,不再说话。
看着那些吃吃喝喝的军卒,张澄眼中掠过一丝冷笑,喃喃道:“谢将军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如此!只是可惜了那上好的羊脂白玉……”
不知不觉中,时已入夜。
月凉如水,虽然已是初秋时节,但是晚上已经略带着森森的寒气,夜雾之中的赵军水寨,一片静寂,灯火昏黄之中,仍有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在来回穿梭。箭楼之上更是弩箭林立,江面之上仍旧游弋着哨船。
岸上的旱寨之中,一队兵马缓缓驰来,正中的一人,身披精制连环甲,腰悬宝剑,胯骑白马,正是赵军主将张豺。
张豺在一干将领的簇拥之下缓缓来到水寨之前,然后翻身下马,沿着水寨一路巡视过去。
张豺治军严谨,一路上遇到打瞌睡的,只顾聊天的军士,则严加呵斥,遇到坚守岗位的将士则大加赞赏一番予以抚慰,一时间张豺所行之处,人人神色肃然,站的笔直,精神抖擞。
只是天不如人意,或许是石赵气数已尽,张豺一夜会巡查两次,这次巡查的方向是先往上游,计划巡查完上游的营寨,下半夜再巡查下游,使得张澄等人停在江边的货船,躲过了张豺的巡查。
眼看张豺逐渐往西北面的上游方向逐渐而去,东南面下游方向的晋军已然开始行动了。
二更时分,张澄见时机差不多了,遂是令藏于船舱中的士卒们,尽数下船。
十数名精锐的斥候,早已如同狸猫一般,潜行到江岸边,干掉了江岸边望楼上的守卒。
几百号晋军精锐士卒,如同幽灵一般,借着夜色的掩护,鱼贯而行,悄无声息的摸上了岸。
一队巡逻的士兵恰恰赶来,见到这群不速之客,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咻咻的弩箭声起,这只二十余人的巡逻小队,来不及发出声音,便全部葬身于乱箭之下。
呼啦啦
数百名晋军锐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水寨之内。
咔嚓!咔嚓!
手起刀落,一名名喝得大醉的值守士卒,皆在睡梦中做了刀下之鬼,偶尔遇到清醒的,终究也不敌那些如狼似虎的精兵,不是成为刀下之鬼,便是被乱箭射成刺猬。
张澄顺利据住岸头,急令点起三堆号火,向北岸的主力大军发出信号。
夜幕之下,浚水河北岸,大小船只如云,更有无数的竹筏,挤满了河岸边上。
谢尚手提元瑾破敌刀,昂然屹立在正中最大的那艘战船之上,神色肃然,双目如电,紧紧的盯着对岸。
呼!呼!呼!
对岸的一个高高的土堆之上,大火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浚水的上空,也点燃了一万多骁烈军心头的热血和激情。
谢尚精神大振,举刀怒吼了起来:“扯帆,出发!”
嗬嗬嗬
身后上万将士吼叫如雷,一面面风帆被扯起,无数的船橹和桨板齐齐挥动,整个河面上水声大起。
过不多时,一艘艘的船筏,便在号火的指引下,顺利的驶入对岸的水寨。成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