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李想早就成竹在胸,不过在回答李想这个问题前,李想反问道:“昆曲还记得多少?”
华青衣犹豫片刻后,没有打肿脸充胖子:“实话实说,一些花架子还在,糊弄糊弄外行还行,但在内行眼里只不过是笑话罢了。”
别说昆曲了,这世面上许多技艺大部分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寒来暑往才能练成点能耐的。
华青衣出校门这么多年了,常年奔袭于各大舞台摸爬滚打在娱乐圈,行程满满当当的,哪还有闲心记着大学学习的玩意儿啊。
所幸。
还有时间。
李想再度问道——
“心有愧疚?”
“对!”
“不知如何弥补?”
“是!”
“想拉戏曲一把?”
“想!”
“能付出什么代价?”
“……不知道。”
李想双手环抱在胸前,闻言点了点头:“还算坦诚。”
咖啡上桌。
李想喝着卡布奇诺,解释道:“我有一个办法,不会耽误你的演艺之路,反倒是此举成了,你的粉丝或许还会暴涨一波!”
“哦?”
孙姐耳尖,这番话,特别是最后那句粉丝暴涨,她可全都听在眼里。
华青衣眼角含笑,目露欢喜。
如果真的可以一石二鸟的话,对她而言再好不过了!
李想手指轻点桌面,思索片刻后,摇头笑道:“还是先让你看看我的筹码,再谈你该付出的代价吧!”
“嗯?”
李想抽出一张餐巾纸,抬眼问道:“有笔吗?”
这一幕好熟悉啊……
难不成?
孙榕:“!!!”
“有,有,我这就给你拿!”孙姐急忙起身,从柜台拿来一支笔。
“谢谢。”李想接过笔,在纸上写着歌词。
在孙榕和华青衣的注视下,短短三分钟,一首歌便浮现在她们眼前。
孙姐由衷赞叹道:“李想啊,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你创作了,但不管是第几次见到,都是一样的震撼啊。”
华青衣点头附和,接过餐巾纸,低头看去。
赤伶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看到这里,华青衣难掩激动的心情,抬头看向李想:“这……”
李想摆手道:“接着往下看,看完再做评论!”
华青衣重重点头,继续往下看。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看到这里,华青衣血脉喷张,不仅她的母亲是京剧青衣,就连她自己也曾是百余年前,众人嘴里所说的下九流!
戏子……
如今……
她又何尝不是呢……
昆曲念白: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当看到这句话时,华青衣再也忍不住了,嘴里轻声唱着念白。
良久……
看完这首只有歌词的《赤伶》后,华青衣满头大汗,瘫坐在椅子上。
半晌。
她抬眼怔怔的看着李想。
她有时候很好奇,李想难不成是生而知之?
不然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好解!”面对这个答案,华青衣心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