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脏,不刷洗一下怎么坐?”
“从民国到现在,都不知道送走几个人了,不刷洗干净,能用吗?”
韩春明一脸黑线,媳妇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无奈道:“行了,行了,我懂……”
秦淮茹正刷洗着躺椅,她抽空回头看了韩春明一眼,“你懂,还那样旳表情?”
“懂归懂,我照样心疼……”
韩春明郁闷地说着,他拿了一块木柴,狠狠地塞进了炉子里。
“德性。”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她手上用力,又刷洗了起来。
废了三桶水,她好好把躺椅刷了一遍。
“韩春明,你抽空去趟市场,买一个压井,咱家的水井太费劲了,还是压水好。”
韩春明一愣,他回头打量了一眼院里的水井。
水井上边一圈的青石,很有古意,他最满意的便是院子里的这口水井了,这要是盖起来,改成压井还有些可惜。
吧唧了一下嘴,看了一眼媳妇,他无奈地应了下来。
“好!”
看着刷洗干净的躺椅,秦淮茹很满意,她搬起椅子,放到了院子北边,和小麦放在了一块。
随手从地上捡了一粒麦子,她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入口很硬,晒了好几天,麦子里没多少水分了。
“韩春明, 麦子晒干了, 咱装起来吧?”
韩春明放下柴火, 起身走了过去,弯腰抓了一把麦粒,他拿在手中看了一下。
使劲一捏, 麦粒没有变样,他点了点头道:“应该是晒好了。”
两人拿着麻袋, 装了起来。
东屋里, 槐花听到动静, 抱着黑炭走了出来。
“咦?”看着躺椅,她很是好奇, 凑近看了看,她便想躺下试试。
“上边都是水,还没干呢……”秦淮茹扶着袋口, 无奈地说道。
“槐花又没想坐。”槐花撅着小嘴, 连忙摇着头。
麦子晒干了, 少了些水分, 当初一袋半的麦子,现在总共装了一袋。
秦淮茹和韩春明抬着, 放到了西屋里。
重回到院子里,她掀开锅盖看了一眼,里边煮的大米也熟了, 她端起锅进了东屋。
今天的晚饭比较简单,大米粥加咸菜。
吃完饭, 槐花在东屋里玩着,秦淮茹和韩春明去了西屋。
西屋里, 韩春明坐在桌子旁,拿着万用表测着元器件。
秦淮茹坐在对面盯着他, 脸上似笑非笑。
过了一会,韩春明被媳妇看得受不了了,他从桌子底下把布包拿了出来。
“哎呦,这么多?”秦淮茹有点惊讶。
她使劲攥了攥,布包里很实,不是虚的。
半布包的钱可不少,她空间小超市里, 也才这么满满的一袋呢。
掀开袋口,她往里边瞅了一眼,大票小票都有,看着很杂。
脸上带着笑, 她朝对面说道:“韩春明,那我可开始数了?”
韩春明专心地测着元器件,没有说话,抬头看了一眼媳妇,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哈哈,哎呦,你别有情绪。”
秦淮茹乐得不行,她大笑了一会,接着说道:“这钱你放心,我以后会还给你的,除了本钱,我再给你加上利息。”
韩春明终于说话了,他强忍着沮丧的情绪说道:“我不要利息,咱都是一家人,这些钱, 你拿着用就是。”
“嘿嘿。”
秦淮茹听得很舒服,她赞许地看了韩春明一眼。
拿着布包,秦淮茹也不逗韩春明了, 她把包里的钱,一股脑地倒在了桌子上。
“哗啦……”
大钞、小票纷纷从包里洒落,里边她还听到了钢镚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