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手枪,一个照面就被打得溃不成军,牧兵纷纷抢马向东逃窜。
附近闻声赶来支援的吉尔吉斯人援军小队,也被守株待兔的哥萨克分队阻击,当场被打得抱头鼠窜。
对莱万多来说,这次夜袭如果在这戛然而止,那么经过他充分的准备、周密的计划、英勇的指挥,可谓大获全胜。
可惜,由于吉尔吉斯人败得太快,他麾下有个百夫长认为鞑靼人不堪一击,在攻下的营地连吃带抢,揣了大包小包仍不满足,重新装弹整军,随即带兵继续向东。
然后这位爷就没了。
留在岸边等他回来的莱万多,只听见东边雷鸣般的呐喊与马蹄声。
当夜晚重归平静,那个分队和想象中的鞑靼军队都没有出现在岸边。
哥萨克们将船只停在岸边,惊疑不定地等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终于在黎明的第一道微光照耀进白桦林与河畔的芦苇荡时,看见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一个分队九十八个人,只回来了一个,在拷问中被削了头发、切了耳朵、割了鼻子,随后上药包扎,得到良好照顾,放了回来。
他说自己能活着,是因为出身土尔扈特部,分队的其他人,不是被战马踩死,就是被楚琥尔的兵用长矛戳死在田野里,全都死了。
他告诉莱万多,楚琥尔让他回来,是传话的。
「他说他是太师的将军,很快你就会知道太师的军队会如何报复,而你会把太师的威名传遍整个斡鲁思。」
莱万多对楚琥尔的凶狠感到发怵,但对面前这个倒霉蛋的言语难以理解:「太师?那不就是卫拉特的贵族?」
「不,不是卫拉特,楚琥尔说是契丹汗国的可汗,也称太师,他说我们最好现在就逃跑。」
莱万多对此不以为然,尽管遭受损失,但夜晚袭击的胜利至少说明他的战术没错。
只要不去田野里就可以了。
「我们掌握河流,我们掌握船只,我们掌握火枪,不管他是什么卫拉特的太师还是契丹的太师,要报复的话……」
莱万多大笑着摇头:「有本事就骑着马到河里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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